又看了一遍,觉得现在自己也就只能做这些了,便沿着抄手廊往后面去。他不想走中门,垂花厅里父亲正陪着县里的捕快衙役喝酒。听说他们要等过了未时才开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所以一路下来两人也没话。
“在这儿吃吗?少爷?”账房在垂花厅后守着,赵贵受伤之后就顶了半个管家,一见他们,小跑着过来招呼。
现在虽然正赶饭点上,赵瑜肚子里有股火,根本不觉得一点饿。
“您吃不吃?大师?”赵瑜乜斜了云心一眼,不无揶揄地问:“刚才可是出大力了……”
“贫僧让山上煮了清粥……”
账房一听少爷的话不是味,哪里还敢献殷勤,不再声响,慌忙退后。
“您为什么要这样?”
两人一路无话,出后门,绕西塘,过牌坊,快到听松小筑门前,赵瑜才忍不住憋出一句话来。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上,这样才和云心高大的身躯平齐。
“大师?!”他见云心只是跟着停步,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禁更恼火。
“阿弥陀佛,公子,您倒是希望怎样?”
“难道这就是您的一心向善,诸事莫恶?”
“阿弥陀佛,善恶自在心中……”
“他们覃家拒不拒捕是他们覃家的事,您插手干什么?”赵瑜扬了一下脑袋,仿佛脖子不舒服似地。“难道是官差求您了?还是覃家碍着您什么了?”
“那么请问,公子又希望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
“这是他们覃家的事,小可能操什么心?”
云心始终微笑不止,但在赵瑜眼里都是坏笑。“阿弥陀佛,公子真的是想置身事外?”
“置身事外?还想亡羊补牢呢……”
按照法山当初的说法,云心应该惟自己的马首是瞻,可是今天大出意外。听说县衙的人到了,赵瑜这才意识到不妥,总觉得父亲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反而弄得自己里外不是。所以父亲叫人喊他见客,他特意躲到家馆里让人找不到。
可一回来,听说云心跟着捕快去了,顿时觉得不对。慌忙追到覃家,发现一切都已晚了。衙役们对云心可是又敬又畏,那一个佩服,简直就是五体投地。
原来覃家曾经拒捕,官差们都已着了道,却被云心不费吹灰之力就给镇压了。这大和尚哪是在听命于自己?只怕不仅自己,连赵家所有的主都让他统统作去了也未必不是。
“公子,其实您也不妨多想一想,覃家要是拒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