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船娘舀河水来煮饭。
没了好心情,芷子悄然回到母亲身边。
“没啥问题吧?”老太太的目光其实一直追随着芷子,见她回来更是直迎。
“应该是一个集镇,有点闹中取静的味道……”
“那个老大起了疑心没有?”
“芷子跟他说是躲避仇家……”
“唔……”秦玉凤点点头,心想换自己也就这么说了。
“娘,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芷子偎依着母亲,声音压得更低。
“也不知你哥这伤究竟怎么样,不知伤到肺脏没有?”
“再看看吧……”
这会儿,芷子又有点不以为然了,她并不是出于妒忌。已经跟官府对着干了,这一大家子总得有个打算吧?或重新隐居,或落草山寨,没个筹划咋行?而娘现在的全副心思除了哥哥还是哥哥,莫非真让一滴水掉在油瓶里了?女人总是头发长见识短,娘一见哥哥就再也不想其他的了?还是自己忒心急了一点?芷子最后归结为自己也太心急,于是强捺着性子敷衍一句。
“也是……”母亲轻叹一声,像是怕冷死地,把芷子往身边拢了拢。
“娘!芷子想问您咱们今后该怎么办?”母亲的身上又热又黏,芷子忍不住缩了缩。
“这个……哎呀,我一见你哥哥都糊涂了,真没想过,真想找你商量一下……”
“这样吧……”不经历事,母亲在自己的眼里始终是一个沉稳有心的主母。这几天猝变连连,事起踵踵,她老人家不是情绪失控,便是只盯一点。相比从前简直判若两人。但怕老太太一不留神,不但毁了自己,也毁了这一大家子。“娘!既然惹上了官府,那我们肯定不能再露形迹,您说怎么办?”
“这个……”秦玉凤顿了一顿。像是在下决心。“芷子,若是你的身世为娘没猜错的话,区区一个县衙倒也不是怕。只是不敢确定,至少得回去一趟……”
“回龙山?”在芷子的想象中,六个衙役虽说干掉两个,但还有四个逃了。说不定这一会儿已经逃回县里,到了明天,恐怕更多的捕快就会扑向龙山梢。
“不不,我是说回灵山……”
“灵山?!”
“那个和尚说得一点也没错,娘——我秦王玉凤正是玄坛坛主古渊岳的正式弟子……”
“秦王玉凤?!”
“对,秦王玉凤……”
“娘!您叫秦王玉凤?!”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