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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却说芷子守制,被单独关在一间空房里,约摸半天,方才听得呛啷一声,像是开锁的声音,现在全身被制,只剩一颗脑袋还能勉强活动。
只是脖子上的伤口用纨素绸帕扎着——这待遇令所有的侍卫侧目,可惜这是盼儿用自己的手帕所撕,敢妒不敢言——血是不出了,想转动却不方便。
“芷子!”原来是盼儿来了,还掂着一个食盒。
“二哥已经准备放你走了……”
盼儿的口气充满了巴结,可芷子的反应却让她失望。只见那点漆般的两粒眸瞳像煞移了一下,再也没有反应。甚至有没有动过,盼儿也开始怀疑了。
“你不信他亲口对我说的……”芷子还是不看,本来翘着最好看的嘴这会儿却紧紧抿着。
“二哥已经在给永兴公主写信了,平江到建康还好,快马也就两三天的工夫,估计过了几天就会有消息。关键是那边派人来接,还是这边派人送去……”
盼儿把食盒里的菜都取出来布好,然后给芷子解穴。这一点她可是专门请教过甄融。各人师承不同,点穴手法殊异,胡乱解穴,很可能会适得其反。也不知解没解开,反正芷子听任摆布,盼儿只得拉她走两圈,才知道已经解开。
“吃饭吧,总不要让我来喂你吧”盼儿见她仍是一动不动,便把她拉了过来。
芷子虽然没有挣扎,乖乖地坐到桌前,但全是被动反应,依旧泥菩萨一个。
“我叫厨房给你做了老式面,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见你吃了两碗多……”
“菱角炖肉,也算时鲜菜……”
“这个最好吃了,镜箱豆腐,里面可都是湖中三白做的馅心,白鱼都一根根剔了刺的……”
“这是莼菜,听说是从钱塘郡运来的,配湖里的虾仁做汤,那叫一个鲜了……”
“你看看,盼儿还带来了酸梅汤,刚刚用井水洑过……”
盼儿仿佛在演独角戏,一个人自言自语似地。
芷子始终呆坐,不言不语,不哭不笑,连眼珠子也不见转动一下。哪怕盼儿是一只蚊子在嗡嗡乱飞,总也得把眼睃一下,人家根本就没一点反应。躲在门外的侍卫都忍不住在偷笑,要不是盼儿唬了他们一脸,估计都敢笑出声来。
摆治了一阵,盼儿也终于失去了耐心,一脸无奈,外加一脸疲惫地望住她。“姑奶奶,你能不能行行好,就算可怜可怜盼儿,随便应一声就这么难”
还是不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