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死去了三人,这让他不仅恼怒,而且惊心。
藏在他的内心里最为忌惮恐惧之事,到底还是要发生了。
那个孩子……他本不该降世才是。
门人去后不久,程方海心乱如麻,太阳穴“突突”直跳,当真有种久违的心惊肉跳之感。
他为人素来威严极重,身边除了共战的心腹外也没什么亲近之人,是而谁也不敢劝他去歇息,都只远远的观望着,心中祈祷不要再出乱子了才好。
程方海抬手颇为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破天荒的要回卧室歇息片刻。
整座庭院都是静悄悄的,夜空黑压压的如同一碗粘稠的墨汁,扑面而来压抑得只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样阴沉的夜,程方海在回去卧室的长廊拐角处,陡然看见了一个漆黑的人影,就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他这颗心顿时便狠狠的沉了一下,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来人十分沉寂,就如同一汪死水般毫无波动,没有分毫的杀气,也不见半分气息在空气中回荡。
这不是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