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全胜,芙蓉的话是重了,只是,你也不该动手。”她自然知道这顾婠婠也没怀着什么好心,在女傅面前倒是为芙蓉开罪。
女傅平日都是温声细语,这一刻将那嗓子提了起来,“还将我这女傅放在眼里吗!都是大家之后,整日却与市井之人无异!在这内学堂嚼舌头。明日,如若有人再犯,便不必再来!”
女傅虽没将此次的矛头指向她,但沈全胜也猜得到,在女傅心中,她与那芙蓉所犯之事一样。不可以五十步笑百步,她不也没顾虑女傅的感受,便在这课上掌括了芙蓉。
只是,这事已发生,况且也是芙蓉先出言不逊。起码,她自以为自己是没错的,可谁料,回到家后,右脸便立刻被打出了一模一样的红印。
“我让你去内学堂是去学打人的嘛?!”
她捂着右脸一言不发,她的右脸没有失去知觉,因为那种火辣的感觉带着她面部的肌肉一边一边地抽搐。她跪在大厅中间,下人们见状也立刻退了下去。
沈将军的脸色铁青,额间的大刀挤作一团,“芙蓉的爹是谁你知道吗?”
她在内学堂日子不短,自然知道内学堂里的是些什么大家之后。
“顾相国的表弟张朝阳,官拜兵部侍郎。”
沈将军背着手,走到她跟前,“你都知道还敢惹事?!你爹我虽是个将军,但带兵打仗也得靠兵部的关系,没了粮食军饷,后方不稳,这仗我如何能赢!”
她知晓她爹的个性,生性胆小怕事,凡事忍让,不与人争夺,这大概便是在军营中待了十多年才混到一个小将军的原由吧,永远,她爹只会站在别人的立场说话。
“那爹当初又何苦让我去内学堂!兵部侍郎之女,相国之女,大将军之女……按您的意思,一个个都比您的官高,女儿就得低声下气,为她们耻笑吗!”
沈将军也晓得沈全胜天生的这副皮囊,让她受尽了委屈,稍稍降了火气,“爹爹并非这个意思,凡事忍让,爹从小教过你的,退一步……”
“爹!……退?我从小退让的还不足够吗?我自生了那怪病以后,便被迫放弃了练武。我记得您小时候夸我,说全胜是练武奇才,一定能成为女将军……可最后,我退了,发誓再也不碰兵刃。可上天给了我什么?!是这一身油,令人厌恶的脸,还是我能随意让人踩到脚底的真心!”
“住嘴!”
那埋在肚子里的火终于一下全部释放出来,她的眼中止不住的泪,沿着她那张自己也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