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玉乾何时清醒的，想起方才，不会是，在那一瞬间……
他的剑眉皱在一块，眼神时时盯着她，眼皮缓缓地一张一合，“方才是你……”
方才……她摇头，不能再去想方才的事。
“殿下说什么方才，殿下醒了就好。顾小姐和张芙蓉还在外头求见。”
他刚苏醒，反应有些迟钝，说道，“那就请他们进来。”
“是。”
她庆幸玉乾醒来的同时，也担忧起来，是否刚刚的那一幕玉乾也知道呢。她不敢再想下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顾婠婠和玉乾的关系倒是人尽皆知，她是圣上默许的太子妃，自然在这宫中可以傲视一切。就好比九天上的凤凰，不必展翅飞翔，人们也会天天朝拜它。
玉乾见她，眼眸突然亮起来，朝着她弯唇，“婠婠，不是说好了，等我病好，自会去找你。”
“阿乾，我等不及了。这些天，宫里传你的病各种话都有。我实在忍不住，想来看你。”
烛光在风吟殿跳动着，似乎这气氛很是欢愉，除去了方才的尴尬，如今的这一场景，倒是不需要她侍候在身边。
玉乾眼中也是闪烁着光亮，一样的深情，却与他看小离的不同，“是贵妃娘娘让你来的，我知道婠婠你也是被逼无奈，才会这样，我理解。”
顾婠婠立即解释道，“不是，阿乾，这件事真的与贵妃娘娘无关。我只是……”
“你生在顾家，受得顾家上下的偏爱，自然也要为顾家上下的权益思虑。即使你为了这个，我也不会怪你。”
顾婠婠眼中半噙着泪，扑到他的怀里。她自小富贵，得宠一身，可似乎玉乾说的直直戳着她心口的伤，让她卸下了她平日端起的架子，如同平常恋人般亲昵。
半响，她才注意到柱子边的颜宋。也是奇怪，见着这场景，颜宋竟一直低着头，分明刚刚所有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却在假装聋了。
“阿乾，颜姑娘怎么会来你的宫中？”
这话泛着酸，玉乾倒是神态自若，拉过顾婠婠的手，她的手苍白纤细，如同初春的芽，从指尖冒出一个春天。
“怎得，就为了个丫头，吃起飞醋来？”
她摇头，自然不会和一个穷丫头计较，“只是在坊间，颜姑娘的名声不怎么好，我怕……待在这风吟殿，对殿下和姑娘都不好。”
“名声不好，怎个不好法？”玉乾饶有兴致地听起来。
芙蓉上前说得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