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开始心疼了,不知……圣上可有来过呢?”
“圣上他近来公事繁忙,况且皇后让顾尚书在朝中大闹,圣上又如何敢到此处来?”她的嘴边竟然有笑意,顾婠婠难以置信,一个方才失去孩子的人竟会在她面前笑着说道。
“父亲也只是实话实说。贵妃,你该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识趣,识时务者为俊杰,切勿要因为图一时之快而害了自己一辈子。再者说,你以为自己很聪明,被人利用了还不知呢?!”顾婠婠的话中有话,像是暗指她小产一事与顾家也有关系。她突然想起当初皇太后一口咬定那汤药只不过是寻常的凉茶,事情仿佛还有蹊跷。
“皇后娘娘确实如今是这一国之母,但也请娘娘认识清楚,您这一国之母的位置是如何而来?”
“你!”顾婠婠再没说下去,而整个宫里的人也清楚明白,当日圣上娶她为后,只不过是看重了顾家的权势。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转而去了别的女人的榻上,仍谁提起都是极其丢面子的事。
门外传来阵阵犬吠,是御膳房的宫人们饲养的,如今仿佛疯了似的日日在宫中游荡。
“娘娘可知道疯狗为何要咬人吗?”嘴角的一抹笑加深,甚至从深处还慢慢悠悠冒出些冷意,“它被逼疯了,其实人也一样。一旦疯了,可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娘娘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她的手缓缓拂过顾婠婠的肩膀,朝着她的脖颈伸去,顾婠婠竟还真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放肆!”她手一振袖子,竟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颜宋,你可知谋害皇后是何等罪责吗?即便有圣上为你撑腰也无用,我劝你还是别动什么歪脑筋了。”
“娘娘。”她眼睛灵动一眨,浅笑着还有些阵阵冷意,“如今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一个母亲失去了孩子,您觉得我是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呢?倘若娘娘觉得我怕死,如今的畏惧又是从何而来呢?”
“你!你……”顾婠婠险些踩到自己的裙摆,好在白城扶着她,否则就要干脆倒地。真是个外表看似强硬却经不起任何威胁的人,这样的人常常担心怕事,绝不可能去做那威胁自己后位的事情。如此说来,这药应该是太后弄的。
“皇后娘娘想要看到的惨样已经尽收眼底,我想娘娘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吧!?”她伸手本是想要将她扶上一把,谁知顾婠婠立即放开了白城的手,往她那处一推,反倒自个儿摔到了地上。
“颜宋!你可知今日之事该当何罪!恐吓一国之母,甚至还出言不逊!”白城上前本想理论,谁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