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身上的雨水,双手放在身前,支支吾吾,“是王上……又偷偷跑出来了……”
风尘放下靴子,抬头一瞧,“你是说,陈王陛下,又又……又来了?”风尘此处用“又”实在贴切极了,你说这一国之君,放着大好河山不管,一年来三五次玉都,是贪上什么了?
“贪上这人了呗!”红衣浸了水,更是服帖在身上,胸前起伏着,欢愉在这一池塘之中。
“你这人真有趣!”对面望去,还真站着一人,也是全身湿透,在原地傻笑。
“喂!你真忘了你是谁吗?”
那人随手摸了摸脸上的雨水,摇头后又点头,“记得……我是骆驼啊!”
“这样……”红衣男子愣了愣,弯腰捧起池中的水,朝着他泼去,而后笑道,“那我便让你成为一只湿骆驼!哈哈……”天空还下着雨,轻轻落在他二人身上,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味道。
“奇怪?”
陈王凑过去问,“什么奇怪?”
他看着天上的雨,看着自己,“这雨好像有点咸,沙狐说,人的眼泪也是这样,伤心时就是咸的。”
沙狐?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玉乾说出这个词,“沙狐?是谁?”
玉乾摇头,像一只着凉的小猫突然哆嗦起来,“在梦里,有一只狐狸,她会和我说话……”
“那她……她长什么样?!”陈王扣着他的肩紧张问道,他只是一个劲哆嗦,不回答。
……
“公子!”风尘不知何时赶来,一跃而下,溅起半米水花,将他护送了回去。
临走时,用别样的眼光看着陈王,“陛下,虽不知您的来意,但公子已经那般可怜,就请放手吧!”
陈王抖了抖衣袖,朝着他脸上一挥,溅了一身,“风尘,你是不是糊涂了!分明这湿的最透的人是我!”
“最好是。”风尘憋着嘴,小心将公子扶进屋,只留得他一人站在门外。
“阿嚏!”他打了一个喷嚏,这初夏分明不会受寒,“小姑子你瞧瞧,这人,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小姑子给他忙里忙外的,手脚倒是利落,上头盖一干布擦头发,另只手又忙着给他换衣服,“主上,咱们回去吧!再不回去,朝里的大臣又该要闹了……”
他伸手拿着干布随意抹了抹,“无妨无妨!……没瞧见,事情还有转机吗?”
小姑子摇头,“什么转机?”
“那个男人,好像记得什么……小姑子,你不觉得这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