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张脸阴沉着,突然间微风吹过,那双眼中流露稍许晶莹。
他说他不难过,他说放荡不羁是他的一生。那现在,他又再哀伤什么呢?
“陈王陛下,还是在意两年前的那件事吧?”
陈宝宝没有开口,只是手中悬着那块肉许久,那家伙也盯了许久。大概又一阵风吹过,他缓过神来。
“在意什么?”嘴角稍许的苦涩,“若是两年前那个死去的女人,呵……与我何干?”那块肉在空中旋转了一个漂亮的角度,最终落在了那家伙的嘴里,满是欢喜嚼了起来。
两年前,知晓真相时,那双眼红得吓人。而如今,面前那人,尽管再怎么掩饰,旁人还是能一眼看穿。
“风尘。”他突然低沉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与太上皇有何不同吗?”
风尘有些没听懂,“人,本就没有相同的人,陛下想要问的是什么?”
“呵~”一阵温热的风打在脸上,总觉得眼睛有些酸,他摇头,“他疯了……他与那个人看似永远的分离,却仿佛已终身相依。而我……”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因为所谓的哀伤,所谓的在意,只不过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不放过。
那一阵温热的风吹下几片残叶,落在他的头顶,或许那样的笑更是残忍,“而我……只能是陈王,一个放荡不羁,甚至昏庸的国君。她和她爱的那个人同生共死,而这之间,又有我的什么事呢?”
风尘低着眼眸,他只知道陈王喜欢的是沈将军,其余的他从来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一个人的喜欢,会比两个人的成全更为难以接受。或许,陈王是羡慕公子的,即便爱的人死了,起码也是爱的。
……
这几日,陈王又继续忙活起迎接女帝的事儿了,风尘倒是没多说,只是每日照顾着太上皇还有那只不知来历的怪鸟。
说起这鸟也真是奇怪,看着羽毛的成色,不像是野生,倒像是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这一吃起东西来,比海大人的胃口还要大,但性格却极其温顺,甚至从不啄人。
只不过,这鸟天天在府上蹭吃蹭喝的,怎么都不见它那主人来寻,真是奇怪?
“风尘大人。”小姑子来了,瞧见那鸟有些畏惧,但又止不住好奇,“这鸟怎么还在这里?”
风尘递过去一块肉,“大概是瞧咱们府上富裕,想要蹭吃蹭喝。”那大鸟只管自己吃的,像是听不懂人话。不,它本就听不懂人话。
“哦。”小姑子探了探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