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兄弟,被女人抛弃了?”这几日,他的狱友并不消停。
“依我看,方才那女人也不怎样,这危急时刻,还想着别的人。”
话音未落,那一拳直直打在那人的脸上,掉了颗牙。
他以为自己是气急败坏,谁知心中却不由来了一句,“我信她,一如既往的相信。”
“你信就信,打我干嘛?”狱友委屈揉着伤。
“我听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如今一看,还真不是象牙。”
狱友委屈地拾起地上的碎牙,缩在角落里,再也不敢说话。
他从不是如此冲动的人,凡事,他冷静;凡事,他都能控制情绪。可这一生两次的完全失控,一次,在得知她死讯的一刻;一次,在她选择了别人的那刻。
李元时的那句,爱中带很,并非恨中带爱,自然结果说得明了,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
“圣上,我带了个人来见你。”红袍带她去了一个偏殿,她说阿恒就在此处。
起初她不信,那个蜷缩在一角,目光呆滞的人,会是他。
那个曾经玉都最为骄傲的人啊——怎可能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怎么会成了这副样子?你做了什么?!”
红袍笑着,“臣怎么会对当今圣上下手,给你一些时间,说好好别的词,算得上仁至义尽了。”她笑着,随手锁上了这间屋子,所谓的瓮中之鳖,原来就是如此。
帷帐间,那一双眼呆滞地看着前方,毫无聚焦点,就是睁着,更像是睡了。
“阿恒,是我,我来了。”
他并未出声,只是眼眸稍稍动了动,眼窝处发黑,像是毒素已经走遍他的全身。
“你中了毒,但不用担心,很快,我会找到解药。”
他还是没有出声,那双眼原本是多么温柔,如今却好似一块冰凝固在那处。
“你听到了吗?!是我,是阿绮——”
凝固的冰,缓缓动了起来,他的嘴边说着,“阿绮,我对不起阿绮。”
“你听到了?”她握着他的手,“阿恒,要振作起来,整个玉都,都在等着你。快醒醒……”
“阿绮,我对不起,阿绮——”他只会重复这么一句。
她哭了,滚烫的泪珠在手背上灼出火花,“没有,从始至终,都是阿绮错了。”
不该认错人,不该倾心,不该对他不放手——她颜宋是个不折不扣的负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