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帽檐公安举着手电筒走过来,警惕的接过她递来的介绍信,审视的目光再三将她打量。
“有介绍信为什么不去招待所,三更半夜在马路上晃,说!你到底有什么不良企图!”
“……”我能有什么不良企图啊我!
果然还是他们家萧和平好,萧和平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还载了她一程嘞,完全没有把她当坏人。
宋恩礼翻了个白眼,又翻了个白眼。
大帽檐公安的目光始终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最近大戒严,十点以后不能出门你不知道吗!”
“我这不是才从燕北省过来嘛。”她又掏出火车票递过去,“你看这上面的时间,今天才到的,我咋知道你们这儿大戒严。”
大帽檐公安快速掠了眼火车票,又扫了眼手表,继续盯着她,“晚上七点就到的火车,现在将近十一点,其余的四个小时你在哪儿干什么,为什么不一下火车就去招待所,你介绍信上写的到沪市是采买,大晚上的你站在马路上采买吗?”
“我……”想打人。
宋恩礼强挤出点笑意来,“我是来采买的,但我迷路了,我在找我的朋友。”
还真不敢告诉公安她是来找她大伯的,虽然现在奎爷成了宋大壮,但难保这些公安就没见过他的画像,毕竟他现在是个逃犯。
万一弄巧成拙,搞不好又把奎爷折腾进去了。
“朋友?什么朋友!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来沪市的目的,请你跟我回一趟公安局,详细交代你下火车后那四个小时的动向,以及你所说的朋友,他叫什么住哪里!”
“行,我去。”
就这样,才刚踏到沪市这块热土上不到一天的宋恩礼同志被尽职的公安同志扭送到公安局。
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她对沪市的这点友好情绪算是荡然无存,对萧和平的思念和爱意却是疯狂递增。
越是看到对面公安那副苛刻到近乎变态的嘴脸,她就越觉得萧和平好,人跟人,天差地别呢!
把自己的姓名年纪籍贯详细交代了一遍后,又把到沪市的目的再次复述。
公安一边记笔录,一边拧眉瞅着她,就跟她坐那儿会消失了似的。
宋恩礼真想问问他,你们公安局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所以才抓她这么个看上去就很慈眉善目的姑娘充业绩。
可是她不敢,这是人家的地盘,万一真把人惹毛了随便给扣个罪名,她总不能越狱吧。
“你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