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时候,严朝宗只恨不得时间能在这一刻停留,他想给她喂一辈子的饭。
“棒!”宋恩礼竖起大拇指,抢走他手上的筷子,“人伤心难受的时候啊,一定要多吃东西,吃着吃着就会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儿。”
她接连夹了几只虾仁塞进嘴里,将俩腮帮子填充得满满当当,嚼着嚼着,突然哽咽道,“小英是我唯一的朋友。”
“不是前阵子还说跟我做朋友?这一转眼功夫我就不是了?”严朝宗放下锅铲,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宋恩礼接过去自己胡乱抹了抹,“咱们现在不是家人了嘛。”
一抹浅笑不经意间浮现在他嘴角。
“看来这父爱如山我是非得担着了,行吧,谁叫你比我小,让着你。”严朝宗转过身,笑意更甚。
这姑娘就是有这本事,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哄高兴。
同样的,宋恩礼也这么认为的严朝宗。
等杨超英洗好澡出来,饭菜已经摆上桌,屋里烧着火炉子不冷,不过宋恩礼怕冻着满头湿发的她,还是上楼拿了干毛巾和一件厚外套。
严朝宗的厨艺精湛,满桌子好菜除了鱼和红烧肉全是杨超英没见过的,可她这会儿一点想吃的心情都没有,胡乱扒拉了几口平日里吃不到的白米饭便搁下筷子,“红旗姐你们慢慢吃,我想上楼休息会儿。”
她一走,宋恩礼也放下筷子。
“没胃口?”严朝宗给她剥了一只大蟹钳子。
“嗯,晚上我想住你这儿,小英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敢让她回去,得在你这儿叨扰几天。”
“好,住我那屋吧,反正我住宿舍。”
两个姑娘在家,其中一个还出了那样的事儿,严朝宗自然不方便久留,午饭后收拾了碗筷便离开,走之前还特地叮嘱宋恩礼不要到处乱跑,他担心歹人会找上门,会有危险。
宋恩礼谨慎点头。
的确她也怕。
如果被李利民找到杨超英,她完全没有资格阻止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保障杨超英眼下的安危,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至于以后的路,还得看她自己怎么走。
半夜杨超英睡下的时候,宋恩礼回了一趟军官宿舍,她知道萧和平会担心她,果不其然屋里正点着灯在等她。
不肖她掏钥匙,听见她脚步声的萧和平已经过来给她开门。
看到他,宋恩礼心里才觉得真正的踏实,李利民带给她的强烈不适才能被稍稍压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