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礼想了想,“我没上过学,就跟爷爷以前在家学过几天字。”
宋爷爷在学术方面相对比较古板,觉得学校里学生太多而且教师队伍里鱼龙混杂肯定学不好,所以早些时候是他亲自启的蒙,后来宋恩礼渐渐长大,便让她拜了几个学术界的老泰斗为师,大伙儿轮流着教,直到她十五岁才出国念的大学,这也是为什么她二十岁就已经大学毕业的原因,倒不是她多聪明,纯粹就是让那几个老顽童给拔苗拔的。
不过在这个年代,她没有任何的学籍资料更别提大学毕业证书,而且红色革命主要打击的就是文化人臭老九,所以这事儿当然是咋低调咋来。
“看来这还是自学成才啊!好,我们阶级队伍里就是需要小宋你这样有毅力敢于突破自己的年轻人!”老周讲起官话来也是一套一套。
宋恩礼忍俊不禁,一个劲点头。
报名时间一直到当天下午下班才截止。
四人重新把人数一清点,已经破五百。
大五百号人,光肉联厂小学那几把破桌椅可解决不了问题,这事儿还得摊厂委头上,所以苗大姐又电话联系了肉联厂中学,反正考核时间正好定的是后天周日上午,不会影响学校上课。
苗大姐挂了电话,招呼宋恩礼和老周他们一块儿上食堂吃饭。
萧和平每天下午下班后都会来接她,宋恩礼便拒绝了,背着小挎包往厂门口走。
刚下楼,魏英华和一帮文工队的女青年从她身边擦过,魏英华特地扯着大嗓门告诉她们这次考核她准能得第一,一会儿又开始吹嘘自己身上那套新衣裳得要三十几块。
宋恩礼对这种幼稚的吹嘘的没有半点兴趣,抱着暖水袋在大雪中走得飞快。
一般来说,差不多她走到厂门口,最多几分钟萧和平就会出现,要是她去得晚了他就得站那儿挨冻,宋恩礼可舍不得让他挨冻。
但邪门的是,等她到达厂门口后差不多在那儿等了一刻钟萧和平也没出现,宋恩礼又扫了眼腕上的表,决定自己徒步往军官宿舍走,反正只要萧和平来接她路上就一定能撞见。
她脚程慢,小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快一刻钟才到,赶上下班点路上人多,就没敢从空间往外拿军大衣,一路上只靠那身棉衣棉裤御寒,虽然抱着热水袋等到军官宿舍的时候浑身上下也冻得好似冰棍。
“死哪儿去了这是。”宋恩礼一路问了好几个军嫂都说没见着萧和平,宿舍里也没见着人。
她正准备换身衣裳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