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一只宽厚温热的手突然捂住她的嘴,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安静点,不安我怕把这草垛子做塌。”
“……”这回轮到宋恩礼无语。
两人躲在草垛子里眼瞧着天黑下来,附近好几家已经亮起昏黄的煤油灯,光线太暗,远远看过去好像冬天里的萤火虫。
萧和平率先钻出草垛子,宋恩礼怕他叫她在原地里,自己先给钻了出来,顶着一头乱茅草,看得萧和平直想揉她脑瓜子。
夜色便于隐藏,很快两人就猫到了那户门口停着马车的土坯房墙角,隐约有男人的息喘声传来,其中夹杂着女人的闷哼和某种猥瑣急促的嘎吱声。
宋恩礼往发黄的窗户纸上戳了洞朝里看。
木板床上,俩光著腚的男人分别压在一姑娘身上……
那俩姑娘全都被堵了嘴,满脸泪痕,其中一个就是她之前在火车上见到的;而屋子里的墙角,还蹲着好几个同样被堵了嘴的姑娘,全都用麻绳綁着,脸上有伤,眼睛里满是惊恐。
“明天把这俩收拾收拾,一个六十,隔壁大队老马家和老倪家,等着过门生娃呢,另外几个拉隔壁县去,人家我都已经找好了。”
“真的!那晚上可得多干几次,卖了人回头可就干不成了。”
“没出息,每天给你换个媳妇不好?”
……
宋恩礼听着他们的对话,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
把人当牲口一样买卖糟践,总有那么些人做起恶来比畜生更可恶,就地枪毙都嫌不够!
她拉上萧和平的手,拽着他悄悄离开,等上了大路才敢开口说话,“販卖妇女,不过我没看到方珠,咱们咋办,报公安让他们来处理吗?这里的人明显都是包庇甚至支持他们的犯罪行为,看这两人的样子应该还没娶媳妇,那两份介绍信足以说明公社干部有份参与。”
“敢这么有恃无恐,只怕是上面有人给兜着。”萧和平扫了眼手表,“这个点他们不可能出门,跑不了,我得想办法跟皖省驻守部队取得联系。”
每个地方都驻扎着部队,基本上都有熟悉的战友在里头,他信不过政!府里的人,但却绝对信得过自己的战友。
“离这儿远吗?”
“坐车大概俩小时,走路得要费些时候。”
“你打算走着去?”宋恩礼嗔笑,“等着。”
眨眼的功夫,她已经从空间拿出一辆吉普车来,正是上回她送奎爷去沪市开的那辆,看着虽然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