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能回家还多亏了严朝宗的这个戒指,回头得去好好谢谢他,顺便打听打听这枚戒指的来历。
这么神奇的东西她实在是好奇。
“不至于。”萧和平手上动作重了一些,低垂着眉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把毛巾狠狠往水里一砸,低头风卷残席般把那两片娇唇卷进嘴里,“老子就是吃醋了!老子就是见不得你跟他在一块儿!”
“……”宋恩礼没想到自己开玩笑却把他肚子里的实话炸了出来,“你来真的啊?”
萧和平傲娇的别开脸。
不是蒸的还能是煮的?
宋恩礼从来不知道原来萧和平对严朝宗的事会这么在意,她跟宋父一样,接受的也是中西合并教育,加上宋父从小把她搁掌心宠,所以对这种真心对她好的中年男性她只觉得亲切不会有太多的防备,而且严朝宗的思想风度确实也没让她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问题,不过既然让萧和平感到不舒服,这就是她的问题。
站在萧和平这个标准的六十年代男人的立场上,她能够理解,并且歉疚。
她之前总在萧和平面前提前严朝宗,而且还带他去见严朝宗,他嘴上不说,心里得多难受?
“对不起。”她主动承认错误,“我一直以为是正常的朋友来往,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多困扰,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注意分寸。”
她态度坦诚,萧和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像个不成熟的毛头小伙儿,还吃这种没必要的干醋。
“其实年底这事是他帮着出面掩饰的,咱回头得去谢谢人家。”他拿了条干浴巾给宋恩礼擦干身子,裹着抱回屋。
宋恩礼乖顺的枕在他臂弯,“嗯,都听你的。”
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把翡翠戒指的事告诉萧和平,要是被他知道是严朝宗“害得”他们两口子分开这么久,估计他真的要找人干仗去了。
自打搬到新家后,小两口还是第一次这么恣意的躺一块儿睡觉,屋子里很暖和,氤氲着一些淡淡的皂香,宋恩礼躺在他怀里,简陋的屋子带给她的却是回家这段时间以来没有的心安。
半个月来,她第一次没有在梦里哭醒。
餮足的一觉醒来,萧和平已经去上班,煤球炉上坐着的热水咕咕咕的叫着,上头还温着一个饭盒,空气里有淡淡的食物味道,里面是她的早饭。
卫生间里,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晾好,洗脸的热水在脸盆架旁的热水瓶里,牙刷上是挤好的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