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倒是忘了赵春兰还欠了我一罐子油,送你了,你回头去找她要,能吃好久呢。”她不仁她不义,油能不能拿回来是其次,只要赵春兰知道是因为张梅花整的这事才害得她还油,能让她有好日子过那就怪了!
张老棍多机灵一人,听话就能明白,跟宋恩礼道过谢后半刻不耽误便往赵家去了。
宋恩礼拍拍身上的雪慢斯条理进屋。
王秀英已经把火炉子生好,正在整理屋里的东西,光是那些个家具就把这屁股大的地方差不多塞满,布匹彩被啥的全摞在炕上,两头整猪冻在外头雪堆里,十只活鸡杀了八只跟整猪一块儿冻着,剩下两只关在灶间,王秀英每天傍晚来喂一次,还有那些个喜饼喜糖米面啥的……这要是正经整理起来没有个半天功夫怕是下不来,东西又沉,宋恩礼索性一件件往空间里收。
“到时候有人问起来,娘你就告诉他们这些东西都搬省城去了。”原先宋恩礼还打算把严朝宗送来的家具搬到军属楼新家,不过现在没想法了,要是她这么干,萧和平非别扭死不可。
“唉。”王秀英连连点头,帮她把那些埋在雪里的东西挖出来。
宋爷爷这趟来一半是奔着吃,猪肉在六十年代稀罕在几十年后可不是啥好东西,所以她全给收进了空间里,拿了头小点的活野猪出来,之前屯了好几头,自打奎爷他们出事后这东西就没了用处,眼下宰宰倒还是个菜。
野猪被麻绳捆得死死的,王秀英怕它发出声音,用绳子把那粗长的猪拱嘴也给捆了。
剩下的八只鸡宋恩礼给了王秀英四只让她拿回家,顺便看看萧和平吃好了没,吃好了让他过来宰猪,他既然今天能回来,宋恩礼猜也能猜到他肯定请了不止一天假。
谁知跟王秀英刚出门,外头便传来一声“亲家爷爷玩呢这是”,宋恩礼跑出去一看,她爷爷正背对着她跟几个民兵一块儿蹲那儿赌钱,临时用土捏了个大筛子,比大小,面前零零散散的摆了好几块,其他人面前也有个一毛几分的,老头时不时吆五喝六,喊得那叫一个中气十足,跟一口气吃了好几根老山参似的。
现在是农闲,地里的冬小麦还没到收割时候,大部分社员都没下地干活,有几个平时比较好吃懒做也围着凑热闹。
宋恩礼嫌弃的撇撇嘴。
一个两个饭都吃不上了,赌钱倒是积极的很,这种不着调的爱好果然不分年代。
最重要的是萧和平!
平时他极少跟大队里的人来往,总是一副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