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对她有好感,但她已经结婚我不可能去破坏她,这是任何一个有道德有良知的人都干不出来的事。”严朝宗艰难承认,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狠意,哪怕声音依旧平静如水。
“所以大伯帮你。”
“不用,如果你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最好别动她。”
“到底为啥……”没等严首长把话说完,严朝宗已经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到底为啥,为啥从小就爱粘着他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变得视他如仇敌,甚至一直持续了三十年……
严首长握着听筒,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愁容逐渐取代了慈爱。
“首长。”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是思绪,严首长将听筒搁回,面色如常看向来人,“事情都办妥了?”
“是。”来人敬了个礼,“您要找的人已经联系上了,并且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随时都能作证。”
“现在,就现在送过去。”哪有啥绝对安全的地方,他丝毫不怀疑只要再多耽误一会儿,这人只要在外面多呆几个小时,绝对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严朝宗的社交圈子过于复杂,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都有自己的关系在,而且他有钱有物资,这两样已经多到足够和权利抗衡,他只要把它们往桌上一拍,自然会有大把大把的人替他卖命。
他这侄子有能力有魄力,这一点严首长从来不否认,只可惜就是不用在正道上,天天瞎混日子,可严家就这么一个继承人,他自己年纪也大了,所以哪怕就是撕破脸,他也必须逼着他回来,逼着他去抢,严家的子孙不应该对任何人任何事退让!
他相信,总有一天严朝宗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严首长摆摆手,看样子是有些疲乏了,“吩咐下去提前准备着,朝宗应该快回来了。”
“是!”
在严首长的安排下,当天晚上,一辆伏尔加轿车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驶入燕北省驻军部队师部……
一刻钟后,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省食品公司干部宿舍楼某屋的安静。
严朝宗下楼的时候,来接他的人已经恭敬立在车旁。
不是小田,此人个子不高,但从他走路的姿势里能看出受过专业训练,面冷如冰但不失睿智,“几分钟前,师长办公室致电伍先生,不过估计这会儿这事还只到伍先生那,您确定要出面吗?如果不出面……”
如果不出面,他跟宋恩礼的事最终会传遍整个军政圈,不管是不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