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和平欲哭无泪。
不是他不想带,而是这宝贝蛋他真的带不住啊!
以前月份小还不怎么会动弹最多也就是个哭闹,现在会爬会坐会翻身,好动得像只猴儿,窝在他怀里都不见半点老实,好奇心还重,看到啥东西都得糟蹋一遍才行。
这不他这儿正琢磨是让宋恩礼把儿子带回家还是他陪着她们娘儿俩一块儿回去,满办公桌爬的那货已经把上头的东西全给扫地上了,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热闹!
要知道家里那些个瓷碗瓷盘全叫他摔了个遍,现在都换成搪瓷的才勉强躲过一劫;还有好几次那拿他妈敷脸的东西给自己涂了个从头到脚;有一次他娘忘了关门,这活宝也不知道咋的就从沙发上爬下来了,一直爬到楼梯口差点没摔下去……总之他总有办法让他这个当老子的被媳妇骂个半死。
萧和平越想越不靠谱,抱起已经趴在桌上亲桌面的儿子,问小孙,“你嫂子还没走吧,我陪她一块儿回去。”
“走了啊。”小孙笑呵呵的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归位,“还是我给送出门的呢,嫂子说让您坚持几天,她很快就回来。”
才怪。
萧和平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要是儿子这回再不把奶戒掉,他媳妇肯定呆在老家不会回来,张老棍这事儿就是个幌子而已。
要不得说是两口子,简直跟肚里蛔虫似的。
宋恩礼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对于她来说,李芸不能生育这事还真算不上啥事,县医院不行有省医院,再不济就私底下去找找那些个隐姓埋名但是有真能耐的老大夫,奎爷人面广,打听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咋说服张老棍收养他那个暂养在徐家的儿子。
换做前几个月,张老棍指定不能答应,但眼下痛失爱子,媳妇以后能不能生都是个问题,突然听说刘芬芳生的是他的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成,这事我听姐的,等小芸身子骨好一点我就把娃接回来。”
对宋恩礼的话,他向来深信不疑,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她现在即刻叫他离婚,他也能做到眉头都不皱一下。
心中记挂的事了了,宋恩礼也就踏实了,便跟张老棍提议让他把人直接往沪市送,一来沪市的医疗条件要好过燕北,二来万一医院真的束手无策,再让奎爷帮忙也方便。
张老棍二话不说回家打电话,年初的时候上头批示在农村开展“四清”运动,还得进行社会主义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