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教学楼的路上,郑清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作为九有学院的公费生,再加上不久前在开学典礼获得的那枚梅林勋章,他在这座学府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新人。
以往,不论是今年新入学的大一新生,还是大二亦或大三的老生,许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同学,在路上看到他,总会笑眯眯的打个招呼,有时候还会扯着他合个影,签个名。
但是今天,虽然这些人仍旧很有礼貌的与他打招呼,问好,但他们神情间似乎都隐藏着某种类似畏惧的成分。
这点,在他们悄悄打量郑清那只红彤彤的右眼时,显得格外清楚。
用书本中的语言来描述,就是‘亲切而疏离的友好交流’。
不过凡事都应该辩证的来看待。
关注他眼睛的人多了,关注他身后那个大胖子的人自然就少了许多。尤其是在面对认识两人的同学的时候。
当郑清走进教学楼东601的时候,这种区别对待愈发明显。
门后白纸上的小人儿一如既往的发出尖锐的问好声,黑板上沿的小精灵们还是整整齐齐的做成一排,随时准备着冲下来整理被学生们破坏的教室。
只有极少的同学注意到了辛胖子异常的发色与萎靡的精神,但大部分人都只会调侃着问一句“班纳,怎么染头发了?”或者“胖子,昨天是不是操劳到很晚?我可是听说校报编辑部有几位大美女哦……”
绝大部分同学的目光都随着年轻公费生的脚步,缓慢而坚定的移动着。
从门口,到过道,然后再到教室后排的座位上。
许多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时还指指点点,指着眼睛像旁人比划着什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年轻公费生脸上慢慢积攒的怒气。
也有一些人会带着小礼物,在朋友的陪同下走到郑清身边,简单祝福一下,问候一声。
但不论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同学,在与郑清说话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表现出一些警惕,似乎年轻的公费生在下一刻就会遏制不住血液深处的妖气,长出尖牙利爪,瞪着血红的眼睛扑过去。
这令郑清的心情愈发坏了许多。
“我又不会扑上去咬他们。”郑清坐在教室的角落时,脸上仍旧挂着愤愤不平的表情。
“你碰一碰艾滋病人也不会得病,但谁会随便碰他们?”萧笑刚刚拆开一个大牛皮纸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长长的信纸。
“你竟然知道艾滋病!”郑清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