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半条街的光辉事迹。
年轻公费生重重吐了一口气,露出几分烦恼:“谁能想到堂堂一介外神会对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巫师动手呢?那完全属于意外,而意外向来是不可控的!”
萧笑做了个理解的手势:“我们可以继续举例子,你也可以继续争辩下去,但借口或者事实你只能选择一个,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当然,身为占卜师,我更倾向于通过事实推测未来最大的可能性。”
“身为当事人,我绝不承诺放弃借口。”郑清悻悻然道。
他知道同伴们说的事实,他们的担忧也有道理。
但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
这无关荣誉或者自尊心什么的,而是因为追溯所有‘意外’的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藏在他灵魂深处的那道禁咒,但这一事实他却没有办法向同伴们明说。
“所以,梅林保佑,这次你得稍微收敛着点。”
张季信走上前拍了拍郑清的肩膀:“我可不希望试炼会后跟着你一起去临钟湖捡一个学期鱼人丢到岸上的粪便。”
郑清叹口气。
“梅林可不一定能保佑了我。”他咕哝着,最终听从同伴们的意见,重新又梳理了一遍体内魔力:“……如果需要,也应该喊‘先生保佑’。”
……
……
郑清终究没有机会喊‘先生保佑’几个字。
突袭前的准备繁琐复杂。
但战斗的整个过程却乏善可陈。
宥罪猎队六位猎手使用幻身咒摸近山麓边缘的营地后,只用了几道软腿咒、混乱咒以及束缚咒,就轻易将呆在帐子里的食人魔们一网打尽。
有一头正在喝汤的食人魔甚至连手中的骨碗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被藤蔓捆成了粽子,吊在了房梁下。
郑清事先为大家准备的辟邪符,胖子为大家调制的补魔药剂,以及萧大博士为突袭失败准备的十几种备用方案,一个都没有用上。
这是好事。
紧接着,蒋玉带着李萌开始勘测地气,为架设魔法阵做准备;张季信则带着辛,钻进帐子里,将俘虏们的脖子一个接一个拧断——事实上,拧脖子的工作都由红脸膛男巫承担了,而胖子则负责挥舞着一柄银制小刀,从俘虏们身上割取最有价值的战利品。
比如食人魔的心脏,这种新鲜的魔法材料需要尽快泡进苦艾酒里,它既能够成为炼金魔偶的动力源,也可以为许多特殊用途的魔药提供原料,比如托马斯给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