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节课,郑清就深切感受到去年从高年级学长们口中提及的‘学习压力’具体是什么意思了。
没有了上学年开始时的寒暄与铺垫,在第一节课,老姚就摆出了去年期末考试冲刺时的态度,讲课内容紧凑而繁杂,课后不仅布置了一大堆作业,而且还交代大家预习下一节课的内容,让人感觉仿佛有人正站在他们的身后,用力挥舞一条长长的鞭子似的。
一想到凌空甩起的鞭花在空气中卷出响亮的爆破音,年轻公费生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加快的脚步。
他要趁午饭前,先去图书馆占个位置。
“病了?魔力反噬症复发吗?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走在他身侧的辛胖子注意到郑清的这个寒颤,立刻热切的凑了过来,手中抓着吃了一半的蛋糕,嘴里含糊不清的问着。
男巫斜了胖子一眼。
“您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吗?”
他愤愤不平的踢飞眼前的一粒小石子儿,同时毫不客气戳破胖巫师的一点奢望:“而且就算我住院了,你的作业该写还是要写的!”
小石子儿撞进路旁的灌木丛,将挂在灌木上的一片红叶击落,红叶在微风中飘飘摇摇,许久都没有安静下来,直到被一只路过的三尾松鼠一脚踩进泥里。
这只三尾松鼠怀里抱着栗子,正被另一只单尾松鼠疯狂追逐着。两个小东西在树枝上飞快蹿行,嘴里发出活泼的吱吱声。
胖子三两下把剩下的蛋糕塞进嘴里,羡慕的看了它们一眼,喟然长叹:“这才开学第一天……丧心病狂啊。听说阿尔法学院今晚还有迎新酒会,我都收到请柬了!我们学院怎么就没这样的活动呢?”
言外之意,如果有酒会,也许、大概、可能,老姚会看在酒会的面子上,少布置一点作业。对于胖子的这个念头,郑清只能说他在想‘桃子’。
“阿尔法的迎新会这么早吗?”
走在郑清另一侧的萧笑诧异着,同时反问:“另外,你一个九有人去阿尔法的迎新酒会,不怕被喝多的白袍子们拖进小树林里打闷棍吗?”
“我会穿黑袍子的。”
胖子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很鸡贼的答道:“而且我拿的是校报的采访请柬,但凡他们有点儿脑子,就不会随便挑衅我。”
不论在哪个学院,掌控学校舆论风向的校报记者们总会得到一点点超然的中立特权。即便他们中很多人并没有真正保持中立。
“跟喝多的人讨论脑子,就像指望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