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隐晦地说,凌河大桥建设的全过程,我们共同的感觉就是两个字,稀乱。我们请的各方面专家,看法也不尽一致。为了统一认识,我们开了多次分析会,就是达不到共识。”杨明亮说。
“社会上,有人经常吐槽专家,对专家有些不屑。但就我们请的专家来说,都是在全国有影响力、有权威的,有的还是有国际声望的。实事求是地说,还是很尽职尽责的,说的也是头头是道,条条在理。”杨明亮说。
“可令人伤脑筋的是,他们的看法不一致。还互相不服气,各持己见,争得面红耳赤。有时好端端的分析会,弄得不欢而散。”杨明亮说。
“你们顶级单位召开分析会,还弄得不欢而散啊?”
“是啊,别以为在金字塔塔尖,就风平浪静,一帆风顺,一切安好。”
“那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些专家们的意见呢?”我问。
“我们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是非曲直我们不好判断,不敢妄下论断。不过,我们充分发挥了我们的智力。”
“什么智力啊?”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们采取的是最原始的办法,解决了最棘手、最复杂的问题。”杨明亮说。
“什么办法啊?”我问。
“我们把专家说的大桥垮塌的各种原因,一一列出来。分别召开了三次专家分析会,请了不同的专家对大桥垮塌原因进行会诊。我们像发选票一样,让专家对大桥垮塌的原因进行打勾。说好听一点,就是由专家无记名投票。”
“这管用吗?”
“不管管不管用,我们最后采用的就是专家投票最多的那个原因,就是我们公布的这个原因。”杨明亮说。
“好有意思啊。”
“专家们引经据典,都说的有道理,我们又不懂,只好采用这种办法了。对各方面,我们也好有个交待,也说得过去。”
“有意思,有意思。”我说。
“你别笑我们,我是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我才实话实说。”
“你们时间拖得这么久,还有别的原因吗?”我问。
“我们时间拖长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在单位人员责任的认定上。单位的责任很好判定,按照工作职责可以很好地判定出来。但对具体的个人责任方面,耗费了我们大量的时间。”杨明亮说。
“譬如说,需要承担责任的单位,有主要领导,分管领导,各部处室,各科室,各班组,具体的人,我们本着绝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