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顺心了打骂孩子这恶习,怕也是从李淦老婆身学来的。
江米取来一瓶药膏,让杨博康面朝下躺在炕,当着李腊梅的面要掀起老干部背后的衣服。
老干部开始用手挡了一下,显然担心自己后背的伤疤吓着自家闺女,却不知江米正是想让她妈知道,老干部的不容易。
被江米强行扯开衣服后,老干部叹息一声,也不再遮挡。
看着自己父亲后背疤痕连着疤痕,李腊梅果然惊吓的瞪圆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似乎返过神来了,红着眼眶小声问,“爹,你这咋整的?”
“打仗打的呗。你以为姥爷当这个官容易?这是用命换来的啊!”
江米不等杨博康说话,呛了她妈一句。
杨博康抿了抿嘴,没吭声。
“咋这么多伤疤呐?这是,这是遭了多少罪啊?”李腊梅眼泪吧嗒吧嗒落在炕。一边哭,一边忍不住用没被纱布包着的指尖碰了碰杨博康背的一处宛若小孩口一样的疤痕。
“妈,外公当这兵可不容易。咱们做军属的一定不能给外公抹黑啊。以后咱们家的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凡是对外公声誉不利的事情,要避免去做。”
江米一边给杨博康用药膏当润滑剂进行按摩,一边趁机教育她妈。
李腊梅这性子,要是以后身子骨好起来,能蹦哒了,万一让她妈得着机会参与到外公社交圈子里,不知得给外公惹出多少事儿来。
“嗯,嗯,我知道,你外公不容易啊。”李腊梅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见江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李腊梅暗自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这个妈当的真是失败,连孩子都不信自己。
伸手将江米额头发丝往耳后抿了抿,柔声道:
“丫头啊,妈知道,你也不容易,妈以后不了,真的不了。妈这半辈子像做了场梦一样,糊里糊涂的,也尽干了些糊涂事。”
江米没想到她妈能觉悟的这么深刻。不过能觉悟说明还不是太蠢,属于可改造范围,江米禁不住有些欣慰。
生活苦点累点没啥,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这日子过得有滋味有奔头。
杨博康听着母女俩交心,禁不住欣慰地扯起唇角。许是被江米按摩的舒服,也许是药膏起了效果,杨博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瞧见外公睡着了,江米渐渐停下手。
细心地帮着外公把里外两层衣服扯平,又给他盖被子。这才小声跟问李腊梅:“妈,我姐的事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