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东从后山基地回兰溪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小爱已经喝饱了奶粉,脸上挂着泪花花睡去。
江小姑和江二姑则把瞪着眼睛不肯睡觉的聂欢聂乐抱去了隔壁。
江米侧躺在枕头上,眼睛望着小爱尤挂着泪痕的白嫩脸蛋,手轻轻拍打着孩子胸前的小被子。
脑子里则想着,该怎样才能让奶水重新顺畅。
她倒是知道几个中药方子,可是母亲吃中药的话,肯定会通过**将药性输入进孩子体内,肯定对孩子身体有影响。
或许按摩热敷之类的物理手法应该能凑效吧?
这么想着,她便从炕上坐了起来,解开衣怀,用手轻轻环形按摩。
鸡啼狗吠声在小山村中此起彼伏,有勤快的村人披着蓑衣雨布,抗着锄头,想下地去给麦田锄地松土,以便让雨水完全滋润进土壤里。到了地头后,往地里一踩就是一脚泥,一夜雨水浇灌让土地泥泞地根本下不了脚,不得已又返回家。
聂卫东顶着绵绵细雨赶回李林家门前,两个穿着雨衣负责夜间警卫的战士赶紧向聂卫东敬礼。
“首长好!”
“哦,你们辛苦了。一会下了岗别急着走,到院里去厨房喝碗姜汤。”聂卫东心里有事,却努力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亲切地拍了拍两个小战士的肩头。
俩战士有些受宠若惊,赶紧摇头,“不辛苦,不辛苦。”
看看首长的狼狈样子,他们怎么敢说自己辛苦?
此时的聂卫东,一身军装都让雨水淋透了,裤脚和解放鞋上尽是泥泞,似乎是从后山基地步行穿山越岭来兰溪村的。
江小姑听到敲门声出来开门的时候,本来要批评聂卫东几句,可看着如此狼狈的聂卫东哪里还忍心说啥,急忙把人迎进来,给找了干毛巾擦拭。
“怎么没开车?这是步行走回来的?”
“小姑,江米怎么了?生啥气了?怎么就回奶了?”
聂卫东随手脱下外面湿透的上衣,洗了脸后用干毛巾擦净脸上的水,一边有些着急问。
他的越野吉普车让战士开回青城去拉物资去了,听到江小姑电话的时候他刚好在葫芦谷工地。工地上恰好把所有车都派了出去,他要想不绕路用最快的速度回兰溪村只能步行。
然而他刚要走,又遇上隧道塌方事故。
山里边雨水要比外边还密集,泥土遇水之后格外容易松动,加上炸药爆破和机械暴力挖掘,险些在施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