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出神,怠慢先生,还望先生恕罪。吴郡孙策,有劳先生视疾。”
张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深深地打量了孙策一眼,淡淡地说道:“将军言重了,机不过是一医匠,当不得先生二字。况且机为将军疗伤,只是尽医者本份,并不敢指望将军感恩。”
孙策也很意外。这张仲景话里有话啊,我得罪你了吗?一见面就夹枪夹棒的?他打量了张机两眼,忽然明白了,不禁笑道:“先生是哪里人?家中无恙否?”
张仲景低下头,一边熟练的解开孙策身上的布,一边冷笑道:“不敢有劳将军挂念,家中虽然残破,还有一口饭吃。几次大疫都挺过来了,不差这一次……”
这时,后室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咳嗽。张仲景立刻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的为孙策检查伤口。孙策很意外。张仲景看起来有四十岁了,医学上的造诣就算没超过他的师傅,也应该差不多了,居然还对师傅如此尊敬,着实难得。
只是这第一次见面就谈成这样,气氛很不和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