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不比从前,是什么意思?”
“啊?啊!”袁权愣了片刻,忽然惊醒,顿时窘迫不堪。“夫君,妾身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
孙策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按在袁权微烫的唇上。“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现在不跟你理论,等送完了客人,我再和你好好掰扯掰扯。”说完,不等袁权说话,快步走了。
袁权懊悔不迭,心乱如麻。虽然知道孙策大多是和她开玩笑,并不会真拿她怎么样,她还是为这句失言而不安。孙策再大度,毕竟出身寒微,骤然富贵,常与名士贵人来往,心里不可能不自卑,只是平时不表现出来罢了。真伤了他的自尊,他也许比谁反应都要激烈。孙坚、孙权可都是这个性子,孙策岂能例外。
孙策回到前堂,向陈逸等人拱拱手,笑道:“惭愧,惭愧,不知道诸位大驾光临,没有准备,只能请诸位吃便饭了。军中饭食,只能管饱,口味却着实不怎么样,届时如果不合口味,还请诸位贤达海函。”
许虔在太守府任事,经常奉命来向孙策汇报工作,知道孙策这儿虽然没什么山珍海味,做得却很精致,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孙策客气。陈逸等人也没多想,袁遗还附和了一句,以示他也是在军中吃过苦的。
几句话一说,几个人就闲聊起来。孙策虽然少年成名,但是没什么架子,原本的粗鲁也有了几分随性的意思。许虔等人是经常见的,他说得不多,大部分时间是和何夔交谈。天南海北,天文地理,他大多都知道一些,虽然没有正式拜师读书,身边有郭嘉这样的谋士,有杨修这样的儒生,偶尔也能拽几句文,尤其是《左传》,他最近读得不少,还特地抄了一份张昭的《春秋左传注》来细读。况且孙家没有学问也不是什么秘密,何夔对他的期望原本不高,现在听他说得还算入理,已经有些超出预期了。
宾主相谈甚欢,只是何夔一直很高冷,不管孙策说什么,他从头至尾都没笑过,和孙策也没什么眼神交流,耷拉着眼皮听,偶尔点点头,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让孙策很不爽。
到了用餐的时候,袁权带着几个婢女奉上酒食。虽然没有完全按孙策说的便饭,但也不如平时精致丰盛。孙策一看,就知道袁权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大失水准。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即使袁权没发挥出水平,也比真正的军中伙食好多了。
他看着何夔,非常想知道这位吃惯了美食的名士能不能把这顿饭咽下去,会不会说无处下箸。
许虔见案上简单的几样饭菜,有点意外,尝了一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