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和汝颍系结盟,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汝颍系是他的根基,本该唯他之命是从,现在却要和麹义等人结盟,形同失控。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一点把握也没有。
“主公,你若怀疑荀休若的忠诚,我有一个建议。”
袁绍看着郭图,一言不发。
“请主公下令,让荀休若到浚仪来复命。如果荀休若有半句推辞,我愿与他同罪。荀郭两家百余口在邺城,任主公处置。”
袁绍还是不说话,眼神却有些松动。郭图敢这么说,至少说明荀衍的忠诚无虞。把荀衍撤回来容易,没有荀衍的配合,麹义和黄琬很难在颍川立足,万一麹义迫于压力,放纵将士劫掠颍川,结果不堪设想。
相比之下,让麹义与韩氏和解,取得颍川世家的支持,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至于麹义会不会坐大,其实也不必过于担心,他们要面对的可是孙策。这一战不管孰胜孰负,都是两败俱伤之局,孙策在短时间内无法增援浚仪。万一麹义胜了,形势对他更加有利。
“公则,你误会了,我不是反对麹义等人祭拜文节,而是担心他们这样做有结党之嫌,惹人非议。”袁绍放缓了颜色,敲打着郭图。“当此多事之秋,你我君臣当同心同德,不宜横生枝节,予孙策可趁之机。那竖子惯会挑拨离间,玩弄人心,先是挑拨我父子,后又扣住孟卓不放。公则,不可不防啊。”
郭图躬身而拜。“主公英明,高瞻远瞩,非臣等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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