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李严嘴上责骂,心里却美滋滋的。他从讲武堂毕业就被黄忠招进大堂,按讲武堂的说法,黄忠就是他的实战师傅,黄忠的夫人自然是他的师母。不过黄忠不允许他这么说,他只是私下里以黄忠的弟子自称。他也知道这些兵痞嘴里没好话,可不想传到黄忠或者秦罗耳中。
“秦祭酒在木学堂讲过课。她说建一座桥可能很难,毁掉一座桥却很容易,只要在关键的地方做点手脚,想让一座桥怎么倒,它就得怎么倒。想让它什么时候倒,它就什么时候倒。我前些天去见镇北将军,经过百尺沟,看到这样的桥时就在想,如果我要破坏这样的桥,该用什么办法。当时只是想想,没想到今天真会用上。”
斥候们很惊讶。“秦祭酒一个女人,居然这么厉害?这可比斥候的老卒强多了。就算是以前最厉害的老孙头也没这么厉害。”
“女人?”李严冷笑一声:“你们以后千万不要看不起女人,南阳厉害的女人还少吗?”
一个斥候吸了口冷气。“可不是么,秦祭酒,蔡大家,还有黄大匠,哪个女人都不好惹。李司马,你说以后会不会有女人带兵,做将军啊?”
李严想了想。“迟早的事,过几年肯定有,最迟不超过十年。”
“谁啊?”
李严笑而不语,加快脚步,向前赶路。两个斥候见他卖关子,更加好奇,一边小跑一边追问。他们越过汝水,沿着汝水向北,一路走一边破坏,将沿途看到了桥梁都做了手脚。那两个斥候知道艺不压身的道理,软磨硬泡,总算把这本事学到手了。不过他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李严指点过的桥他也能办,遇到其他形状的桥,他们还是干瞪眼,无从下手。
——
麹义看着缓缓倾倒的桥面和落水的士卒、辎重大车,暴跳如雷。
明明经过检查,完好无损的桥,走人走马都没事,偏偏辎重车一上去就塌了,简直和撞了邪似的。亏得他谨慎,没有让几辆辎重车一起上桥,否则掉下去的就不是一辆车和几个士卒了。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损失。车和车上的辎重不算什么,落水的士卒也能救上来,被耽误的时间却无法弥补。辎重全在汝水东岸,修好这座桥或者架浮桥都需要时间,他至少要耽误一天。一天时间,黄忠又能走出很远。如果前面再遇到这样的事,想追上黄忠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这几乎是必然的事情。换了他,他也会这么做。气人的是他不知道怎么做,辎重营的工匠也看不出原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