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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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
袁谭登上城头,极目远眺,心情有些郁闷。
渡过大河,进军荥阳,他原本以为会迎来一场艰苦的攻城战,却没想到鲁肃根本无没有交战之意,直接撤走了人马,将荥阳拱手相让。他连一枝箭都没来得及发,荥阳就得手了。
虽然这不影响战报——在写给朝廷的战报中,荥阳之战可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大战,足以表现他对朝廷的忠诚——可是对他来说,这却是一个不祥的信号,更是一个尴尬的境地。
轻取荥阳是不错,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向东是浚仪,向西是洛阳,向南是嵩山,不论向哪个方向,他都有要面对坚城。在没有攻克浚仪之前,向南是不太现实的,向西也不太合适。离冀州越远,他心里越没底。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袁谭转身,看到沮授走了上来。
“公与?”
“主公还在犹豫?”
袁谭笑了笑,有些苦涩。轻取荥阳,不少将领很兴奋,一心想再接再厉,进攻洛阳。洛阳是旧都,意义重大。洛阳向南可以威胁南阳,有迅速与孙策决战的可能。可是袁谭根本不想与孙策决战,也不觉得洛阳也能像荥阳一样轻易得手,所以一直没有表态。
他想取浚仪。浚仪是关东枢纽,又是陈留郡界的重镇,拿下浚仪,直接可以威胁陈留。陈留户口多,这两个三面逢源,民众殷富,也能解决一些财政问题。再加上父亲袁绍就是浚仪不下才兵败官渡,攻打浚仪对他个人而言有复仇的意义。
“公与有什么妙计?”
“主公,我也建议西取洛阳。”
“哦?”
“浚仪是关东咽喉,一旦浚仪易守,不仅豫州会受到威胁,兖州也会受影响。曹子修不会坐视不理,张孟卓兄弟为了自保,很可能举郡投降吴王,届时我们除非放弃浚仪,否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袁谭点点头。他也考虑到了这个后果,这才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洛阳则不然。洛阳是旧京,于吴王而言,他占据洛阳不合道义。且洛阳位置前突,与河东、河内接壤,随时都有可能受到攻击,放弃洛阳,于他而言并非坏事,反倒可能是一种解脱。”
“对他来说是解脱,对我们呢?”
“我们可以请朝廷还于旧都。就算朝廷不愿意回都,至少也会安排大将驻守。”沮授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收复旧京的功劳可以封王。吴王想必也会愿意看到多一个异姓王分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