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人有把握。结盟这种事通常都是靠不住的,如果不能一股作气,一旦溃败,后果不堪设想。
唐夫人出去之后,荀彧与荀恽仔细分析了其中的利弊。荀恽是他的长子,今年十五岁,早该启蒙了。因为在邺城滞留了几年,父子天隔一方,疏于教导,从邺城归来之后,荀彧就将他接到身边,耳听面命,朝夕教诲。
荀恽静静地听着,荀彧问他,他就回答,不问他,他就一言不发。荀彧有些无奈,几年近乎监禁的生活对荀恽的影响很大,他已经不是几年前印象中的那个天真少年,话极少,透着说不出的疏离和隔膜。有时候荀彧不得不想,几年前离开邺城,孤身来到长安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长倩,曹使君的夫人和孩子生活得怎么样?”
“挺好的,卞夫人很感激父亲的关照,托我向父亲致谢。”
“曹丕兄弟几人,你觉得如何?”
荀恽犹豫了片刻。“曹丕太过阴沉,我不喜欢。曹彰没什么心机,曹植最聪明,天生是个读书种子。”
“最近曹使君有没有派人来?”
“前一段时间好像有人来了一趟,送了一些钱粮蜀锦。”荀恽忽然露出一丝笑容。“父亲,我听说曹使君到益州几年,虽然娶了吴夫人,又与天师夫人有染,却一子半女都没有,会不会是……”
荀彧瞥了荀恽一眼。荀恽自知失言,尴尬地张了张嘴,抬手就打算抽自己一个嘴巴。荀彧及时抓住荀恽的手,顺势握在手心里,轻轻拍了拍。“长倩,这件事的确有些古怪。若说天师夫人年龄大了,不能生育,那还情有可原,吴夫人正当年少,如何也不能生?相士说她有大贵之相的,没有子嗣,如何大贵?”
见荀彧也难得的说起闲言碎语,荀恽来了精神。“对啊,我也是这么想。我听说曹使君为人好色,就算吴夫人有什么隐疾,她身边的侍女也不少,如何也一点动静了没有?父亲,我听说天师夫人道法高深,虽然近逾六十,却有少容,会不会是她的阴气太强了,曹使君不敌,伤了元气?”
荀彧哭笑不得。“你最近在读什么书?都和什么人来往?”
“呃……《天下至道谈图释》。”荀恽讪讪地笑了笑。
“哦,是那本书啊。”荀彧没有再说。这本书很流行,读过的人不少,他也读过,天子也读过,倒是一本很严肃的房中书,颇有见地。只不过荀恽年少,未必能体会其中的精义,反倒有可能被那些插图迷惑。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早上,荀恽好像在院子里练习导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