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封亲笔信,准备派人送给曹昂,让他来益州。为了说服曹昂,尤其是说服陈宫,他花了不少心思,详细解说当前的形势和应对之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洋洋洒洒近千言,可以算是他有生以来写得最长的一封信。
然后,他又给荀彧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除了陈述益州面临的艰难,让荀彧知道他为朝廷的贡献之外,还转述了戏志才的意见,提醒荀彧,孙策的要害在南方,要想真正取得进展,不仅要在中原发起进攻,还要加强交州的形势,盛情邀请荀彧来益州主持大局。
这当然是客气话,但他相信荀彧这么聪明的人会明白他的潜台词,毕竟朝廷还在,他总不能挖天子的尚书令,荀彧本人也不会答应。就当下而言,只要荀彧将他纳入朝廷的核心,将他当成中兴的关键,为朝廷考虑就是为他考虑,再加上陈宫、法正等人,他的实力可以得到进一步加强。
将来就算战事不利,退守益州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为了写这两封信,曹操一直忙到下半夜,黎明前才小睡了片刻。第二天早上,他简单洗漱了一番,带着写好的两封信来到戏志才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侍者蹲在门口打盹,听到脚步声,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曹操一眼,连忙站了起来。
曹操摆摆手,低声说道:“祭酒睡得可好?”
“祭酒……”侍者有些慌乱,他守了半夜,实在熬不住,靠着墙就睡着了,哪里知道戏志才的情况。正在着急,彭羕从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疲惫,双眼通红,拱手施礼。
“君侯,祭酒一夜未睡,一直在查阅情报,拟定方案。”
曹操吃了一惊,推开侍者,迈步进了门,只见戏志才坐在室中,旁边摆满了情报,有的比较新,纸色尚白,有的则比较早了,纸色已经暗黄。张松伏在案上,正打着鼾,口水流了一滩。
“幸亏有这小子。”戏志才抬起头,嘶声说道。他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但这对他来说都有些困难。他脸色苍白,看不出一点血色,眼睛却红得像血,露出有些妖异的神采。
“志才……”
“坐!”戏志才摆摆手,示意曹操坐下说话。彭羕将自己坐的案收拾了一下,请曹操入座,又叫起张松,让他到隔壁去睡,自己强打精神,侍立在一旁。戏志才看看曹操,见曹操也是疲惫不堪,责备道:“君侯身系天下之重,应该注意身体。”
曹操说不出话来,眼圈有点红。戏志才却没留神,环顾四周,喃喃说道:“我分析了初平二年以来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