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陈留,然后驱陈留之兵,食陈留之粮,东取曹昂,西攻浚仪。”
沮授抚须不语,沉吟片刻。“计是好计,只是阴狠了一些。欲驱陈留之兵,食陈留之粮,不知道要杀多少人,陈留怕是要半残。”他顿了顿,又自嘲的笑道:“不是他狠,是我妇人之仁。事到如今,除了拼命,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使君,我觉得此计可用,此人……亦可用。”
袁谭微微颌首。
郭图举步入帐,见沮授也在,倒是有些意外。入座之后,他向袁谭通报了一个消息:曹昂拒绝了袁谭的劝降,希望继承保持中立,如果袁谭勉强,他将奋起反击。不过郭图早料到了这个可能,他安排的斥候又带回了其他的消息,兖州世家意见分歧很大,有的愿意支持曹昂,继续中立,有的则认为中立不可能长久,愿意支持袁谭,条件就是保证现有的利益不受损害,当然也有愿意投降孙策的。
郭图同时拿出了几份报纸,是从豫州境内传来的,上面有满宠的都试军令,有荀谌的文章。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在豫州境内的斥候传来的情报,报纸上说的这些都不是虚言,满宠从建业回来的路上就发布了征发命令,现在各郡都已经行动起来,尤其是离战场较远的汝南。
袁谭、沮授翻完那些报纸和情报,相视苦笑。既然如此,兖州是非取不可了。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让将士们过个年,正月初五,进军兖州。”袁谭敲了敲案几,又道:“给曹昂写信,最后一次劝降,尽君臣朋友之谊。”
——
建业,太初宫。
孙策正襟危坐,接受文武的朝贺。
王后袁衡盛装出席,坐在孙策身侧,身姿挺拔,笑容温和而不失矜持,雍容华贵。虽然王冠很重,她修长的脖子依然挺得笔直,像骄傲的天鹅。相比之下,孙策霸气用余,庄重则有所不足,他脸上的厌烦已经有些掩饰不住。
他实在有些后悔。这他么谁定的礼仪,简直是折腾人啊,天不亮就坐在这里,一坐大半天不能动,腿都麻了有没有?好在一年只有一次,要不然他宁愿不做这个位置。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偷看殿角的漏壶了,漏壶的标尺像是凝住了,半天也没不见动静。孙策机械的点着头,向上前行礼的官员致意。重臣都已经祝贺完了,现在是各署的大吏,有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见面。有幸上殿,这些人都很兴奋,可孙策却有点提不起精神来。
笑了半天,脸都僵了,笑不动。
“殿下,再坚持一下,坚持就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