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吗?”
何颙摇摇头。“子远啊,你与孟德相交三十年了吧。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有才能,但是他的出身太差,所有人都能容,唯独不能容轻视他的人。如今他贵为蜀王,你还当他是本初鞍前马后的少年吗?”
许攸眼神微缩,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那又如何,大不了,我离开成都,去汉中便是了。再不行,就和你一样去隐居。你不是说在鹿门山很孤单吗,我去陪你。”他抬起手,示意何颙不要岔开话题。“我们说正事,孙策能答应什么样的条件?”
何颙沉吟片刻。“你是想说,孟德能不能保留王位吧?”
“虽不中,亦不远。”
“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许攸作色,长身而起,向外走去。
何颙也不看他,慢悠悠的喝着茶。许攸走到廊沿,穿上鞋,一只脚下了台阶,见何颙还是没反应,心中越发不快,转身看着何颙,厉声道:“何伯求,你忍心看着子修虚度此生吗?”
“虚度总比死了好。”何颙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子修本非好勇斗狠之人,就算什么官爵也没有,做个布衣,有孙公主的食邑养着,他也能尽天年。倒是孟德不知足,有可能断送了他的前程,到时候就怨不得别人了。子远,你既不在局中,又何必操心这些事?还是随我去鹿门山吧,那里更适合你。”
“一派胡言!”许攸大怒,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何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狂生,倒是越老火气越旺,一点长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