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秋落枫门众人更是惊叫出声,翘首观看,为他担心不已。
肖飞烟心知已到了胜负即分的时刻,当下再无犹豫,直接施出那“四步诗”中的最后一招:
“千里留行…衣不粘……”
这一招亦是他“四步诗”中最强一招。
甫一出招,比武台中即刻失去了他的身影,而他那无数道剑芒四下闪现,将比武台范围完全覆盖,所有剑芒所指,自然也只有一处。
齐鲁平!
在观众席位之上,几乎所有人都急忙站身观看,那神情有兴奋,有焦虑,也有担心。
肖飞烟招式之强,已经将他自身命力及修师期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那么齐鲁平到底能否接下这一招呢?
众剑芒所指处,正以齐鲁平作为目标。
齐鲁平面色凝重,深知这一招即是本场比试的分水岭,故而神情无比的庄重。
面对无数道扑面而来的炽亮剑芒,他再无迟疑,直接将手中宝剑向自己身体前方斜斜挥了上去,口中亦是掷地有声清晰道:
“战必危!”
“轰!”
那处比武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同时那台上的灰尘四下爆起,升腾起无数的尘雾碎屑。
在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之后,人们终于看到了他们两人的模样。
齐鲁平大师兄面上有血、头发散乱,身上衣杉被剑气撕裂出无数细口,很多位置皆是殷红一片。
众伤口内,尤其以右边肩膀最重,是以他左手拄剑而立,正有些吃力的望着对面,一边大口不停喘息。
肖飞烟虽然没有齐鲁平这般狼狈,甚至全身看上去并无伤口,但是神情却是极为呆滞,怔怔望住齐鲁平,面上颇带古怪神色。
“你败了!”齐鲁平望着他微笑道。
他笑容牵动脸侧伤口,忍不住表情扭曲了一下。
“不错,我败了,输的心服口服。好一个‘战必危,’忘战必危!”肖飞烟神色寂寥道。
他虽然全身并未受伤,但是已经清晰知道,自己这“四步诗”剑法一旦施展完成,就会耗尽体内所有的命灵之力。
到了如今,齐鲁平依然没有倒下去,那么他只能呆呆站着。他再无一分力气,更无一分的勇气再动上一动。
只要齐鲁平还可以有所动作,就已经表明了他的失败。
哪怕对方走到他前面,只要轻轻的伸出一根小指头,他就会彻底的躺倒在地,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