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应该死也瞑目了吧！”
此刻的蔡增目光涣散异常，胸口伤处依旧鲜血横流，整个人显然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可饶是如此，他已久还是艰难的抬了抬头，望向朱砂的目光犹疑不解，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我知道，你一定是想问我，如今能够识破了你，是么？”
朱砂一眼就看出他心内所想，当下已经是娓娓解释出声道：“你这一路来所暴露的破绽实在太多，简直不胜枚举，只怕我一一说完，也会令你更加死不瞑目。”
“比如说吧，就在我刚刚收服你的时候，你在精神亢奋之下，向我细细描述此番进入‘绝命渊’内的‘天使之泪’行会诸多成员，甚至将那三位领队的名称绰号，乃是修为境界都如数家珍，试想假若你乃是一名普通的‘天使之泪’行会成员，又如何能够知道这般详尽无遗！”
“其他类似这般细节更是繁多，比若他们这前后十多名行会成员，居然会都认得你，这难道不够奇怪么？”
“在我出手击杀狴犴的时候，他身为领队身份，有如何会听从你一名普通成员的话语，向着我所在区域搜寻而来。”
“另外还有，对于我和金若帆彼此有所联系的情形，你为何会表现的那么在意，也是令人生疑不少，要知道倘若真心归附于他，那么应该对我一切的决定都不会有所意见才对。”
听着朱砂的话语，那本是脑袋低垂的蔡增，此刻面庞上也是露出十分无奈颓然的神色，他终于在死前的这一刻才明白，自己太过轻视朱砂，乃是犯了何等天大的错误。
“他实在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到打算借我和他们行会成员的手，来同时抹煞双方，而后在击毙我后，也可以将所有的功劳都放在唯一幸存的他自己身上。”
朱砂眼望着蔡增那已经逐渐冰凉的尸体，也是有些慨然谓叹道：“只可惜他也应验了一句话，那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