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豆豆看着舒曼慎重的样子,莫名觉得心酸,带着这妞到处拜年玩儿。
板桥沟自打土地改革以后,村民的荷包鼓了,大家也都大方起来。
遇到拜年的小孩,大多都会抓一把花生瓜子,或者说两句祝福的话,气氛还是不错的。
舒曼比毛豆豆有亲和力,身上还带着大白兔,很快就和板桥沟的孩子打成一片。
路上偶然遇到以前的孩子王毛强。
小伙子长大了不少,因为他舅舅的事儿,被排挤得不轻,没有了当年的跋扈,看到毛豆豆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毛豆豆也并没有纠结以前的事儿,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很多事情,当时觉得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时过境迁以后,才发现也不过如此。
舒曼一眼就看出来两个人有故事,等毛强走了以后,舒曼抓着毛豆豆就问了起来。
听毛豆豆说完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舒曼柳眉倒竖,“就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他啦?
换做是我,非得打断他的狗腿,把钱扔他脸上,让他也尝尝个中滋味。”
毛豆豆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舒曼还是舒曼,不会因为时间地点而转移。
“都是孩子时候的陈年旧事了,你还这样激动干嘛!”
舒曼拉过毛豆豆,看了看她的伤口,小声问道:“还疼么?”
毛豆豆摇摇头,“早就好了!”
舒曼撇撇嘴,“算他运气好,这次就算了。要是有下次......”
毛豆豆摇摇头,“有曼姐罩着,哪还有下次!”
舒曼点点头,“说的也是!”
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曹刚只放五天假,初三就上班了。
毛豆豆和舒曼却不着急,赖在毛豆豆的房间,看着书,聊着天,日子悠闲而惬意。
初六的时候,一辆小轿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板桥沟。
舒曼看着那黑色的桑塔纳和熟悉的车牌,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舒曼紧紧地拽着毛豆豆的手,毛豆豆叹了一口气,跟毛大柱说了一声,陪着舒曼提前回了省城。
小汽车在柏树林那边停了下来,舒曼松开毛豆豆的手。
毛豆豆看着舒曼苍白的脸和冰冷的手,犹豫了一下。
舒曼却推了推毛豆豆,嘴角讥讽的勾起,“去吧!我不过是回趟家,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