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元吉的舅舅窦琎。
与另一个舅舅,窦琎的哥哥窦抗相比,两者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勤俭节约,矜矜业业,胜不骄败不馁,从不仗着自己的功劳与身份去奢求什么。
而窦琎则是他哥哥的对立面,为人好大喜功,最爱奢华,即使没有什么功劳,也总是要把自己搞的跟天下首功似的,曾与黄埔无逸不和,甚至大打出手,后又贿赂使者,因此获罪罢官。
后来李世民又将其重新调回了户部,封邓国公。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偏差,本该被授任秘书监的窦琎却回到了户部。
不过这些与李元吉没有关系,此时的窦琎,脸上丝毫没有一丝骄傲自大的神色,焦急,忐忑,不安的表情浓浓的笼罩在他的脸庞。
“舅舅这消息可真灵通啊?”板着脸,李元吉心中很不爽的问着,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竟然敢自己送上门来。
倒也不怪李元吉会如此想,窦琎此人,找你的时候除非是嬉皮笑脸,而一旦换上一副表情,这后面就必然有事。
“臣以在府上备下薄酒,请殿下移驾府上……”窦琎小心肝不断乱颤着避重就轻道。
“哼!”李元吉冷哼一声,不满道:“你这是欺孤不敢强来吗?”
窦琎愕然一愣,嘴上连忙喊冤:“殿下有所误会啊,这事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还请殿下移驾臣的府上,容臣慢慢与殿下道来。”
窦琎虽然是个二百五,但还没有二百五到得了便宜还找上门去卖乖。
恰恰相反,窦琎在皇室面前可从没有过什么歪心思的,就算是有,那也是如何去讨好皇室,而不是跟程知节那样,竟做一些二百五的事情出来。
眼瞅着李元吉已经怒火满腹,窦琎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叫苦,可这大街上又不适合讲那么多,只能一心的先将李元吉请到府上再说。
至于李元吉的行踪,屁话,派人在宫门那里盯着呢,反正窦琎是不敢进宫了,只能等李元吉出来。
太平坊依旧是那个太平坊,热热闹闹的,得意的,失意的,人生百态,在这里都可以尽收眼底。
齐王府三个鎏金大字的招牌已经被换成了邓国公府,窦琎也因此一跃晋升为全长安最豪华住宅排行榜的首位。
李元吉本就在齐王府下了不少的心思,而如今喜好奢华的窦琎成为主人,自然避免不了一番装饰。
豪华之上,窦琎甚至单独开辟了一间小的戏院,一座不大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