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在诉苦。
唯一了解到的信息,就是这事是关于镇北那边的,再详细一些的话,可能就是跟最近大量北上的学子有关系。
难道是那些学子暴动了?
镇北书院的收人规则,他们是知道的,优先收取将士子弟,其次则是镇州百姓子弟,其他州的学子想要入学,难上加难。
所以,这些北上的学子,可能早就注定了他们不可能会成功。
但学子暴动,不该让李元吉生这么大气吧?
马周送回的信件,被马六拿了出来,从重臣房玄龄开始,一个个的传阅着。
每到一人眼前,便是倒抽一口冷气,他们猜对了一半,有人暴动了,但暴动的并不是学子。
“张亮,你说,此事朕当如何处置!”李元吉依旧是怒意不减,将目光瞅准了半年前被改任刑部尚书的张亮。
见问到自己,张亮只得在心中暗暗的叫着苦。
这可是个得罪人的事啊,但皇帝问起,自己还不能不说,皇帝的态度,决定了自己说出来的话必须要在符合律法的前提下,还要让皇帝满意。
身份地位的确是随着内阁的组建而提高了,拥有了可以直接面见皇帝的资格,但身上的压力也增加了不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成为背锅的那个。
“按律,杀人者应当论斩!”百般纠结的张亮,只好按照律法说了这么一句。
律法没有规定不许放贷,也没有规定放贷的利息是多少,还有很多方面的空白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被放贷的给逼死,只要他自己不动手,这就不能算作是谋杀,所以,李元吉这么大的怒火,看似是要杀人,实际上真正该杀的,能杀掉多少还不一定呢。
“玄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