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盛明珠正气势汹汹的往盛家赶去。
而郑家人却还正坐在厅中品茶,郑母自以为此计天然无缝,又问旁边丫鬟,“少爷如何?”
郑瑞虽是男子,却被盛明珠丢入水中一个时辰,娇生惯养的,回来就发了个高热,丫鬟垂头道,“吃了药,散了热,现在已经好多了。”
郑母仍担心,便随着丫鬟去看了。
郑瑞也已经醒了,郑母忙上去握住他的手,“我儿放心,那盛明珠如此欺人太甚,我必想办法纳她入门为妾,日后好好调教,为你出气!”
郑瑞咳了两声,心里恨极了盛明珠,又还害怕她的家世,“可是她爹毕竟是府台,若真不愿意嫁我,能有什么办法?若嫁到咱家,日后发起了小姐脾气,我们能拿她何?”
郑母哼了一声,“便是皇帝也难管后院的事儿。嫁到咱家,那就是个妾,她爹回了京天光皇帝远的,任凭她在府中饿死困死劳死,也没那命管。若是还捏着身价不愿为妾,娘便毁了她的名声,看她以后还敢这么猖狂。”
郑母爱子心切,那日夜里郑瑞回来时候便浑身的水渍,脸色苍白。得知是盛明珠所为心中本就气急,再有人拿着盛明珠的帕子说了这计策,她没有不应的,左右纳一个府台小姐为妾,更有利于郑瑞日后的政途。
“你好好休息,日后的事情都有娘处理。”
郑母安慰着郑瑞正要躺下,门外却突然有无数噼里啪啦的声音。她眉头皱着,正要骂下人护院不利,便听见了前院的鼎沸人声儿,“我出去看看,你躺着别动……”很快随着下人一路到了前院儿。
“给我砸!”盛明珠手里甩着一段骨鞭,来来回回的抽打在郑家的大门上,“往那牌匾上砸!”
郑母还未出来,盛明珠一脚踢开一个聘礼箱子,“好让大家来看看——这礼仪之家,是做这什么样的春秋大梦,行着什么样的龌龊之事。”
那箱子里头装着各色颜色不一的绸缎,却不是什么好货。郑家拿这样的聘礼来提亲,侮辱谁呢?
“你郑瑞何德何能娶我?还纳我为妾?”盛明珠手插着腰,脚踩在那聘礼箱子之上,“各位父老乡亲,这郑家人好生的无耻——”她掏出今儿从盛七老爷那里抢来的一方手帕,“来我盛家提亲,纳一地府台之女为妾,我就问你凭什么样的脸?凭这张手帕就说我与你私通?”
郑母到了门外,却不敢出去,外头瓷器噼里啪啦的砸,谁都怕砸自己的脸上。
“去,给我把盛烟找过来!”郑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