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盛明珠从马车上下来,又很快走到管平身侧,走的有些急,胸口处起伏不定,“想。”
“不躲我了么?”
管平垂头看着她。
自从那日后,两个人便再也没见过面。月色下这张脸似乎比从前消瘦了一点点,月色如水,正入她眼中,仿佛是用这样如水的目光在看自己。她摇了摇头,又咬着唇,拉着管平的袖子,“管叔叔,你带我去见我爹爹,你是东厂都督,管理京畿各种事物,定有办法的,对么?”
无情无义。
管平想着。
前段时间躲着自己,恨不得世间没她这个人,如今又巴巴凑了上来。手便放在她抓着她袖子的手上,作势抚开,冷声道,“盛明珠,你又是本都什么人,你可知道如今陛下已另人严令看管你父,你父又得罪朝中文武无数,我为何要为了你,冒天下之大不韪?”
灰衣与青衣立在管平身后,他们知道,主子已经忘了是自己先凑上去,让人家给他这一巴掌的。
盛明珠手从他衣袖上松开,想起自己之前刚拒绝过他,就是没料这男人也这么小气。
若真与自己亲爹比起来,情情爱爱似乎都成了些小玩意。那些羞涩与尴尬也不见了,盛明珠垂着头,片刻后接连几日的委屈连同惊怕一时间都泛了出来,眼里头哒哒哒的掉金豆子,“你……就这么小气么,现如今我家都成这样了,你还要打上门来,故意数落我不成?”
管平素来知道她这个人的性子,跟一般闺阁小姐不同,能屈能伸的很。
只不过到底瞧着眼前的金豆子不停的落,还是有点心疼,盛明珠抬起泪眼儿看了眼管平一眼。夜里黑,她眸子里又一片水光,人模样都看不大清楚——就见他凑近自己,轮廓在夜色下格外深邃。
管平手刚抚上她的脸,就被人躲开。
盛明珠泪珠子也不掉了,心里暗搓搓的有些后悔。
“走吧,我带你去。”
盛明珠诧异抬头,管平话说出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了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心软。月色从乌云下露出头,她整张脸便更清晰了,眼底的黑圈也更清晰了,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与清瘦。
也罢,算是许她今夜一个好眠。
“你父亲不在户部。”管平道,人已经上了马,又伸出手,盛明珠伸出手,很快被他拉上了马,靠在他前襟,很快马儿便颠簸起来,盛明珠看了眼后头,有些不安。
“人多了不大方便,他们在这里等着就好”,罢了又道,前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