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都督在朝堂上是如何的震慑朝臣,盛明珠未曾有幸得见,不过如何震慑女子,她到是不幸领教到了。说是惩罚,没料他竟那般不要脸,直接就欺压上身来,盛明珠一步一步被他迫在床上。
“你做什么?”
她有些怕了,管平脸上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也烧到了身上。一手拉着她的手,盖在自己胸膛上,“盛三小姐好生一个胆子——”他离得近了,夜色下原本看不清楚的也看清了。盛明珠只是随手一甩,没想到真抽他门面上了。
她自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人就在她跟前,怎能不怕。何况男儿哪个不重脸面,心里思忖在三,终是折腰,从腰间拿出帕子,替他盖在脸上,“谁那么大的胆子,今天白天外头已经传了不少话了,想来管大人该听了,我福薄,出身低微,配不上大人。大人夜里若想明白了,明日里该退婚就退了——既都是要退婚的人,还望大人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莫在继续折辱于人。”
盛明珠抬头看了眼他脸色,没瞧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片刻后有微微的动静,他却已经起身,顺便也带走了一榻火热。也未曾多说话,人已经走了。夜里那窗还开着,有冷风不断往进刮,刚才有多热,现在就有多冷。盛明珠穿着软底儿的绣鞋下了床,将窗关好。
她心里头想了很多,却半天理不出个头绪,终究是心烦意乱的睡下了。
——
盛菲菲这几日在张罗自己的嫁妆,每天黏在宋老太君身后。阮氏从前嫁进来的那些个嫁妆七七八八被她自己个儿败的差不多了,只想哄得老太君欢心,多带些嫁妆去伯远候府。
“都说女生外向,瞧见没,还未出嫁,便惦记上我的东西了。”
倪珍儿跪在一旁轻轻替宋老太君捶腿,她叹了口气儿,“若是知道老三能升任到尚书,我何必——”何必给家中嫡女寻这样一门婚事,可如今也没什么反悔的余地,“一会儿你从我嫁妆里抽出些东西给她添上,早早嫁出去就好。”
三房出了那样的事情,毕竟有关女儿家名声,难免累及。倪珍儿点头应下了,正说话间,外头个老妈子进来,靠在倪珍儿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她脸色变了,回了宋老太君跟前。
“怎么了?这幅脸色?”宋老太君问了一句,又斜着眼看她,“是尚书府那边的事儿?”
“老太君英明”,倪珍儿垂头,“说是,从管府的聘礼,已经送到了尚书府。”
陛下赐婚这事儿,知道的人有。只是婚期未定,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