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张九莘伸手推了推睡在床前足塌上的栓子:
“栓子哥,栓子哥.....你快醒醒~”
栓子是二叔从外面捡回家的弃婴。
长到三岁时,二婶以栓子脑子不大灵光为由,要把他丢掉,是娘不忍心,执意要把他留下来,从此栓子便养在了长房里。
张九莘叫了许久,栓子才悠悠醒转过来,而她两眼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
“咯咯哒......咯咯哒~”
张九莘在一道母鸡下蛋的声音中醒转过来,还是那间黄泥蓬草房。
房里除了一张两块木板搭建而成的小床,床前放置的两米长的足塌,一床洗得泛黄、打满补丁的旧棉被,别无他物。
张九莘伸手探了探额头,而后松了口气:“幸好,烧退了。”
张九莘一动,趴在床前打瞌睡的栓子立马醒了过来:
“小九,小九,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你足足昏睡了两天两夜呢,可把我吓坏了。”
看到栓子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张九莘也被其欢乐的情绪所感染,脸上露出浅笑:“谢谢你,栓子哥。”
“不不不,是我的错”栓子拼命摆手:“钱奶奶说了,都是因为我没把窗户关好,才让小九你发烧的,是栓子让九儿受苦还让家里赔了好多好多的药钱。”
“可是......”
栓子愧疚的搓着身上那件短了半截的蓝色上衣,委屈的低着头:“可是,我分明是关好了窗户的。”
栓子一低头,张九莘便看到其单薄外衣上似乎惨着淡红色的斑斑点点:“栓子哥,你把背转过来。”
“啊?哦。”
栓子刚把背转到一半,又飞快的转了过去,冲着张九莘使劲摇头。
张九莘心里一突,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栓子哥,你不是说过最疼小九,什么都听小九的吗?”
栓子:“当然,栓子最疼小九了,可是.......”
就在栓子左右为难之时,院子里突地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栓子,受罚时辰到了,麻溜的给老娘滚出来。”
张九莘感觉栓子的身子抖了抖。
记忆里,这尖酸刻薄的声音便是爷爷的第二个妻子钱秀瑛,张家的内务大管家。关于钱氏过往种种非人所为,快速的在她脑子过了一遍。
张九莘立马明白过来,栓子背后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