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她给收买了,还真把她当三岁小孩看了。”
张九莘默不作声,钱氏以为她听进去了,说得更起劲:“这原本就是家里的小打小闹,不必闹得满族皆知,对大房二房都没有好处。”
“所以钱奶奶想要我怎么做?”张九莘冷笑,她命都差点没了,在钱氏这里却成了小打小闹。
“奶奶就知道小九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钱氏见张九莘接话,喜不自胜道:“你一会儿啊,就到村长家,说你二婶是被冤枉的,不用明日进行公审,让他立即放人。”
张九莘慢慢道:“钱奶奶,关押二婶,是村长爷爷下的决定,我一个毛头小子还没有这个分量能够说服他老人家。”
钱氏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要耍赖不成?”
“我要耍赖?钱奶奶,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究竟是谁在耍赖。”张九莘也跟着站了起来。
钱氏眼睛一眯,露出本性:“老婆子我一把年纪拉下面子,跟你好声好气,你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往村长家走一遭。”
“你二婶一旦落下谋害侄子的罪名,你六哥哥就连科考的资格都会被剥夺,你以为老爷子会放过你吗?做梦!老爷子盼了那么多年,就盼着你六哥哥金榜题名,你若是把它毁了,看老爷子不活生生撕碎了你!”
钱氏拉扯着张九莘往外走,张九莘本就体弱,又接二连三的折腾,哪儿是钱氏的对手,只能被钱氏推搡着出了厨房。
“钱奶奶,你又要干什么?!放了小九!”
栓子在后院听到动静赶紧赶了过来,把张九莘从钱氏手里护了过来。
钱氏顿时气得牙痒痒:“栓子,你个小王八羔子,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要造反啊你,立马带着小九去村长家,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张家,没人要的野种,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恩人的!”
“我......我不是野种,我不是,我不是!”素来没动过怒的栓子,听到“野种”两字,瞬时双眼通红,捏着拳头,像只发怒的小狮子。
栓子脑子本有隐患,张九莘害怕他被气出个好歹,安抚着让他退到身后,决定跟钱氏速战速决:
“妇有七去,二婶平日里就喜欢说闲话,嚼口舌、说是非;正是犯了妇人的七出之条的多言去。祖父为了六哥哥着想,一直忍着不发作她。”
张九莘眼睛一眯:“如今二婶非但没有收敛,还惹出令全族蒙羞的事端,你以为素来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