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实在是对不住了.......”
......
“呵”晒谷场那头,骑马遥望的傅一凡看到持刀壮汉落荒而逃,鄙夷道:“堂堂三尺男儿,竟然被一小儿三言两语就溃不成军,真是丢人。”
陪侍一旁的小厮闻言却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
“少爷,您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贵命,自然不懂得市井小民的苦楚,像他们这样的人家,随随便便的一个衙门小吏,就足以让他们家破人亡了,更何况扯到了流放充军这样的大罪。”
“张家小儿,为何又敢!”傅一凡遥指被老村长握住双手的张九莘,长鞭一甩:“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他们遮掩自己懦弱无用的借口罢了。”
小厮一噎,终究不服道:“这世上又有几个能像张家小儿一样,被明心法师批为富贵命格的,而且,这张家小儿也不见得是个良善之辈。”
“说的什么酸话。”傅一凡哼一声:“依本少爷看,这张家小儿不错,小小年纪却有勇有谋。”
“少爷,你这是不知道人心险恶。”小厮急了,他家少爷的性格是一旦对谁看对了眼,便会掏心掏肺的对人,他可不能让少爷被张家小儿给蒙蔽了,小厮慌忙解释道:
“少爷,您是不知道,那天我们从张家院子前脚刚离开,赛半仙后脚就踏进了张家小院,赛半仙虽然瞒得住其余人,但是他见钱眼开的秉性,我们是一清二楚的。”
小厮愤愤道:“张家小儿分明是知道他家二婶会联合盲婆婆来害他,所以提早的买通了赛半仙为他造势,又请来韩公子当场验证毒药,一石二鸟,心思深沉得很呐。”
“胡说”傅一凡眉头一皱:
“当日若是我没有及时出现,他早就一命呜呼了,难道我也是他提前布下的棋子,再说了,就算一切都是他的筹划,那他也只是将计就计,都被逼到悬崖边上了,还不懂得反击,那才是真真的蠢货!”
小厮眨眨眼:“......”
傅一凡越说越觉得张家小儿实在是一个可交之人,其凝眸向祠堂望去。
只见张九莘不着痕迹把手从老村长紧握的双手中抽了出来。因为张九莘是侧站的,所以只露出半张带着病容的脸。
那张脸也和五根苍白修长的手指一样苍白,两颊有些嫣红,虽然被遮了大半儿去,露出的眉眼却像跃动的火苗般明艳,顿时照亮了傅一凡的眼睛。
傅一凡喃喃自语:“分明是一个男儿身,为何长得如此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