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房,因为家里最值钱的织布机给了二房。
张九莘念完文书,老早就怔住的钱氏在看到张九莘文书上老爷子等人的拇指印时,“嗷”的一下,瞬时跌坐在地,嚎双手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就像天塌了一样哭嚎道:
“老天爷呀,我不活了,我为张家生儿育女,做牛做马几十年,临了临了,这个家分了都没人通知我一声啊!老天爷呀,这是欺负我没有娘家人撑腰呀!”
钱氏的嗓音极具穿透力,这时候从田里干活回来的村民听到动静,便三三两两的聚在了张家院门看热闹。
人一多,钱氏哭得越发卖力了:
“人家都说父母在不分家,如今我这把老骨头服侍张家老小吃喝不说,还日夜不停的织布赶工,为的就是图个一家团圆,哪料到被人在背后捅了刀子都不知道呀,那后院那只鸡鸭不是我老婆子一手养大,可转手就成了别人家的了。”
钱氏像唱戏似的,抑扬顿挫,张九莘见着老爷子已经黑了一张脸,从上房走了出去,便没有出声。
老爷子看着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顿时觉得钱氏丢尽了张家的脸面,其眼睛微微一眯,不轻不重道:
“钱氏,为什么分家,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
“我.”
钱氏自然知道,可是这家一分,那就代表大房夫妇每月上交的六百文成为了泡汤,她可是钱啊,这不是活生生的割她的肉吗,钱氏没敢大声嚎丧,可还是不服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女人犯了事,可我们小六事无辜的,他素来和大郎亲厚,若是从书塾回来知道分了家,那岂不是在他心口上撒盐吗?那孩子本就喜欢多想,说不得就把自责的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分家的罪人了,如此一来,别说明年下场考试,他那身子骨能不能熬得过去都还是两说。”
张九莘在老爷子出来后,便把院门关了起来,把村民挡在了门外。回头听到钱氏又拿六哥来说事,心里还有点不安,毕竟以前钱氏每次祭出这招,总是百试百灵。
“哼!”
老爷子冷冷的扫了眼钱氏:
“我正是为了小六,才分的这个家,你们二房一个两个的盯着慧娘的嫁妆不放,杜氏更是处心积虑十几年,若不是大房识大体,没有对外揭穿杜氏的罪行,小六这辈子就毁在了你们手上,所以,为了杜绝家里再出个谋杀犯,唯有把这个家分了,才能在根源上断了你们的奢想。”
原来如此。
张九莘了然,由不得佩服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