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
曹操醉意已浓,哪注意到这些,又道:“无妨,本相也时有痛风,所以自有御医随军,将军不若请出一见,本相自着御医斟酌,也好早日康复。”
“如此,多谢丞相!”张绣吃了个哑巴亏,却也只能咽下,着人去将叔母请来。
不多时,张绣叔母到来。曹操虽醉,但眼睛却是好使,见得张绣叔母之颜,当即移不开眼睛,道:“果真世间绝色也!今本相府中空虚,尚请屈就。”
张绣顿时大怒,贾诩却拉着他,指了指曹操身后一将。张绣见其身材魁梧,又双目环睁,似有精光在其间流转,左手按刀,时有出鞘之意,顿时犹如一盆凉水浇下,醉意醒了大半。
曹操也不管张绣有何反应,当即起身拉着张绣叔母就离了席间,去了后院。曹操离开,众人也不再继续,随后不久便散去。
张绣送走众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又将桌子掀翻了几个。贾诩倍觉不妥,阻拦道:“将军莫不是想要激怒曹丞相?”
“曹贼如此辱绣!绣若是再无表示,当为世人耻笑!”张绣想到自家叔母离开时的惊愕,心中羞怒愈甚。
说起来,张绣之父去世得早,得张济养育才有如今地位,是以张绣将张济看做自己的父亲,其妻自然也视作自家母亲。也正是因此,张绣在宛城立足,也不曾将其叔母抛却,而是如母亲那般带在身边,每日早晚请安,可谓是分外孝顺。
或许,这就是贾诩选择张绣的又一原因。
听得张绣之余,贾诩也对曹操的举动摇头不语,但还是劝道:“将军刚投效于丞相,难道现在就要反乎?若是这般,叫天下人如何看待将军的反复?将来还有何人愿意接纳将军?难道是要走上董卓旧路?”
“曹贼如此辱绣,绣绝不甘休!”
张绣却已打定主意,然后又看着贾诩正色道:“绣自知才能不足,不是成就大事那般人,但是若连自己家人都无法保护,与禽兽何异?今曹贼如此行径,以绣观之,虽势大,但不久之后必为明公所败,军师不若与绣一道除了曹贼,然后以此投效于明公麾下!”
贾诩没有想到张绣竟有此见识,不由沉默了下来,仔细盘算起其中利弊。许久,在张绣期盼的目光下,贾诩摇摇头道:“将军想法虽好,但方才丞相身后之人将军也应该看到了,其武勇或将尚在将军之上,是以除掉丞相的可能太小,若是将军当真有投效明公之心,不如趁众人醉酒,领心腹之人于夜半出城,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