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在蔡阳留下一千八百人守御,便领大军离城西进,直往邓塞。
临走前,高顺与留下的小校叮嘱道:“若刘军来攻,能守则守,不能则直接退走,些许城池,不当使军中兄弟做无谓伤亡。”
奔行一日,以明军的行军速度,高顺距离邓塞还剩下不到半日路程。
陡然,高顺勒住战马,扬鞭问道:“前方是何地?”
陈登就在左近,闻言取出随身地图,打量了两眼,回道:“都督,根据地图,此地名建高山,山角有一溪,为淯水支流,名水高溪。”
“建高?水高?”
高顺心头有些不爽,还有些莫名的不安。
陈登察觉到高顺的异样,不由出声问道:“都督,怎么了?”
高顺自然不会说出心中想法,只是道:“暂缓行军,今日就在此地扎营。”
陈登看了看还算高的日头,有心再走一段,但是想到此处有山有水,正好安营下寨,便同意了下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大军安营之际,高顺又将探骑全都派了出去,对周围进行详细探查,誓要找到令他不安的源头。
不提探骑如何寻踪追迹,且说水高溪中某处岔道,某座山。
山不高,但是藏人很合适,披上几片树叶,都看不出来有人的那种。对沙摩柯等人来说,乃是绝佳之地。
“首领,出问题了。”
沙摩柯正在与手下人在山中玩捉迷藏,突然有人在山间呼吼起来。
“该死的混蛋,难道忘了本首领的话了?”
沙摩柯寻着那人,厉声呵斥道:“最关键的是,若是因此计划败露,到时候马良那厮不愿付出双倍粮草的话,你来赔吗?”
那蛮人身子一颤,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哭道:“首领,俺错了!请首领不要扣掉俺家的份额,不然俺家的那虎妞会不让俺上床的。”
沙摩柯面色一黑,一脚将其踹得吐血倒飞,犹自不解气,又上前甩了几个巴掌,见其满脸鲜血,方才停歇。
“混账东西,本首领是那种人吗?”
沙摩柯犹自恼怒道:“说,到底有什么消息?”
那蛮人晕晕乎乎的说道:“明军在半路停下了,根本没往这边来。”
“嗯?”
沙摩柯本就不好使的脑袋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懂了一点——
“停下了?怎么停下了?”
这时,那蛮人已经晕了过去,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