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的怀里,捧着大大小小六七个布包裹,看着,那些包裹里面像是包着吃的东西。
而秋月的手里拿着的,也是吃的,不过不太一样:她左手掂着个竹篓,里面躺着几条还在苟延残喘的大鲤鱼;她右手里攥着根麻绳,麻绳的那头系着只被五花大绑、浑身长满七彩羽毛的大山鸡,看着还是母鸡。
也许是觉得那山鸡叫的太烦人了,所以,绑它时,周放连它的嘴都绑住了,只露了一对充满了不甘的小眼睛,在那儿眨呀眨的。
“一年不见,周大哥别来无恙啊……”小跑着奔到正方门口后,卢羽抬手指着房中大堂,请周放上座。
“嘿,一年不见,叔文你又长高了,比我高多了……”仰脖看着比自己高上半头的卢羽,周放面带微笑的回了卢羽一句,他那眼神,就是长辈看到小弟弟时的标准眼神。
尽管卢羽不喜欢别人称呼自己那叔文的字号,更喜欢别人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在宋代,除了长辈称呼晚辈外,其余情况,直接叫人名字和骂人一个意思,所以,卢羽不得不接受被人称名号这种怪异的感觉。
“吃的好,就长的高嘛……”卢羽没把心里感觉表现在脸上,他继续面带微笑回应周放的话。
“小妹,你……”本想问一下慕寒香过的怎样的周放,突然意识到,当着人家丈夫的面,问人家过的好不好,这好像有点儿失礼,所以,他把话开了个头,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过的挺好的,大哥你呢……”被暗恋之人一句问候就感动的双眼微红的慕寒香,轻声细气的回了周放一句。
“那就好,我也过的挺好的,你也知道的,我这一年都是在咱们都城过的嘛,想过的不好都难呀!”听完自己妹妹的问候之语后,周放话里有话的回了慕寒香一句。
一年前,周放收到他老岳父、正四品秘书监黄兴黄大人病重的消息后,立刻带了家人北上回东京开封。
要知道,果州地处蜀地北部,而东京却在中原开封,两地相隔几千里地呢,远的可怕。
而且,古代交通非常不便利,既没有好的交通工具,又没有像样的路,所以,几千里地的距离,几乎就是生和死的距离。
再加上,常言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想要从蜀地长途跋涉回中原,走陆路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蜀地四周全是山,高的矮的,长的短的,在这时代,想要翻遍群山北上中原的话,没个半年时间,是根本做不到的。
就算是走水路,从夔州沿长江南下扬州,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