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香道了声歉,接着,扭头喷卢羽道:“我说妹夫,叔文!你也太小看科举考试了吧,就算是咱们蜀地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童我,也耗了十年功夫才由秀才考到进士,你觉得你比我还强吗?”
“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我承认您的确是咱们蜀地百年难得一见的神人,在读书这方面,您独步天下,我不如您,但是呢,应试科举这件事儿上,就不是书读的好就必然能考上的了,大部分情况下,运气比实力更重要,再说了,现今是重和年间,咱们的皇帝已经不是仁宗和真宗两位明君了,而是徽宗他老人家,这年月是可以买官当的,就算我考不上,我花点儿钱,买个县丞做做,也是可以的嘛……”拥有历史知识做后盾的卢羽,在看问题的角度上,要比“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周放,宽得多,也广的多。
“嗯……”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周放,在听完卢羽的那番“见解”后,直接闭嘴了,并哼唧了起来,在眯眼蹙眉摇头晃脑的沉吟了三四十秒钟后,才又对卢羽开口道:“是呀,叔文你说的没错,当今已经不是仁宗和真宗皇帝的天下了,哎……尽管我虚长了叔文你十五岁,但是,在这一点上,你看的比我清楚呀……”
“不过……”猛的,感慨过后的周放,又把话题给拉回来了,语重心长的劝卢羽道:“学识渊博一点儿,对未来你的仕途还是更有帮助的,所以呢,我保举你和季文入县学学习,你的年纪,也到了该与咱们蜀地士人建立人脉的时候了,在家里傻读书是不行的,就算你才比天高,没人知道的话,那也是锦衣夜行、无人得见而已……”
“那张老夫子怎么办?”听完周放的话,卢羽略显担忧的回问了周放一句。
卢羽口中所提到的张老夫子,就是他老爹卢龙从梓州城请来的那位教书先生,其全名叫做张全知,字博文。
这张老夫子小时候也是神童来着,十岁就考上秀才了,然而,自十岁到六十岁这五十年,老夫子参加了几十次县试,都没考上举人,于是,心灰意冷的他,彻底放弃应试了,心思全用在著书立说上了,不到十年,他也成了一方大儒了,只不过,在功名上,他还还只是秀才而已。
今年,张老夫子都八十二岁了,这在平均年龄才三十出头的宋朝来说,简直就是寿与天齐了,更猛的是,张老夫子都这岁数了,眼不花,腿不软,思维敏捷,说话吐字清晰,要不是从张老夫子身上没有感受到灵力,否则,卢羽真还以为张老夫子是颇有修为的修士呢。
“我也推荐张老夫子入县学做讲师了,他老人家也答应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