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鼻青脸肿的,这老头高度老花眼一时认不出来并不奇怪,可是今天伤势都已经好了,要是再认不出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毕竟人家只是老花眼而已,又不是瞎。
笑了笑,白河便道:“您老真要我走?”
“莫非要老夫打断你的腿,然后再扔你出去?”老者的面色冷了下来,连自称都变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用身体挡住白河的视线,不让他看见身后的棉花地。
看来那二愣子以前还真没少做那种辣手摧花的好事啊,连这慈眉善目的老长者都不待见他。不过那是以前了,咱现在不一样!于是又笑了笑,白河便对暗号似的来了一句:“别人笑我太疯癫。”
这两日来,老者念这四句诗早已不下数百次,闻言便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我笑他人看不穿!”结果一接完,他就又愣住了:“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
“哦,这首诗啊,是姑爷教我的。下面还有两句呢,您老要不要听听?”白河挤眉弄眼的笑。
老者:“……”
他也是个人精了,吃过的盐多过白河吃的米,哪里还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了?闻言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番白河。
醒目而奇葩的发型……
记忆中的草包姑爷,眼前的种棉花小哥……
还有他“作”的那首诗……
种种线索串联起来,老者的脑中很自然的就脑补出一个“天才少年遭逢巨变,心灰意冷之下看破世情,自甘入赘林家以大隐于市”的情节来,不由得摇头苦笑了一声,自嘲道:“好一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白河啊白河,你藏得好深啊,竟连老朽也看你不穿,看来……不服老不行啦!”
说着,他忽然重重一拍白河的肩膀,“这些年来,整个林府上下都被你当猴子给耍了,好小子啊!真是个好小子……”
“嘶!”白河痛得龇牙咧嘴。没想到这老头一把年纪了,力气却大得出奇,他只感到肩膀如同被人用大锤敲了一记似的,浑身一震便差点给跪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见他似乎误会了什么,白河想了想,觉得还是解释清楚点比较好,免得日后追究起来有麻烦,苦笑一声便道:“这话您老可冤枉了,我不是有意藏拙,而是因为前日挨了圣后的一道雷才……”当下便如是这般的说了一番。
老者听了“哦”的一声,惊奇道:“老朽昨日便听到传闻,说有人被圣后的神雷给劈了,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
“可不就是我么?”白河摊了摊手